21.情深[第2頁/共10頁]

顧景陽等了快三個時候,杯中茶空了又續,續了又空,比及最後,連心都有些涼了,瞥見謝偃這行動,在心底歎口氣,起家道:“宮中另有事,朕這就歸去了。”

“內侍監太客氣了。”

謝華琅側眼看他,悄悄打了幾下扇,俄然將那團扇丟開,撿起那封信來,道了句:“也好。”

“早則午前,晚則日落,枝枝最愛玩鬨,順道出去探友,也是常事。”

期間又有各種珍寶奇玩賜下,字帖古畫,瓷器珠玉,不一而足,固然未曾明言,也未曾降旨,但滿長安的勳貴都能看得出來,陛下的的確確是相中了謝家三娘。

“枝枝,”顧景陽又喚她一聲,有些遲疑的低問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他也不泄氣,枝枝不肯見她,便每日打發人送信疇昔,即便內侍回稟,說謝家女郎一封也未曾看過,全都燒了,也仍舊未曾停下。

盧氏不解道:“為甚麼?”

謝偃接到這動靜,便知天子是極此中意自家女兒的,即便是鬨成現下這般,也未曾消弭心中情義,再想到先前謝華琅不知天子身份,卻四下牽線,想要促進這婚事,便知女兒內心是有他的。

“我聽人說,那天我走後,你一日冇吃下飯,”顧景陽聽得心頭一滯,卻俯下身,悄悄在她耳畔道:“枝枝,你內心明顯另有我。”

“阿孃你不曉得,我聽他那樣講的時候,可想親親他了。”

最後,他隻能道:“陛下昨日回宮以後,水米不進,對燈閒坐大半日,又叫人備了紙筆,將苦衷傾訴紙上,令奴婢送過來……”

衡嘉卻未曾走,有些難堪的道:“您冇有話要同陛下講嗎?”

日頭垂垂高了,目睹著到了午膳時分,謝華琅卻仍舊未曾歸府,謝偃便有些坐不住了。

謝華琅安靜聽完,語氣中透暴露幾分讚美,模糊帶了些微挖苦:“內侍監說的極好,以情動聽,非常高超。”

衡嘉道:“奴婢還帶了信來。”

“我先前同他說了,我喜好他三分,他得還我六分才行,我謝華琅不占人便宜,但也不虧損。”

盧氏嚇了一跳,驚問道:“枝枝,你吃的甚麼?”

顧景陽聽得一怔。

衡嘉若非要疇昔,她實在是攔不住的,可他莫非能將她推開,救出那封信,擱到她麵前去,逼迫著看嗎?

“你倒算無遺漏,”盧氏輕哼一聲,戳她額頭一下:“你真不怕陛下活力?”

“我曉得貳內心有我,也信他身邊不會再有彆人,可這還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