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星象[第1頁/共4頁]

“無事。”他道：“朕自知之。”

口脂落在杯上，不留陳跡才奇特，故而時下女郎貴婦常常會籌辦懷紙，以便隨時擦去。

“不是，”顧景陽道：“有些事要措置罷了。”

衡嘉不明以是，小意摸索道：“是您收起來了嗎？”

監正年過五旬，鬢髮斑白，入內禮道：“臣渾儀監監正趙昴，恭問聖安。”

“監正故意了。”顧景陽輕笑道：“由它去吧。”

衡嘉入內收斂茶具時，略加盤點，便發明少了一隻瓷杯，擺佈四顧，有些驚奇，見顧景陽坐在案前翻閱奏疏，不敢驚擾，等他閒暇以後，方纔低聲道：“陛下，彷彿少了一隻白瓷茶盞。”

“朕傳聞淑嘉有了身孕，”顧景陽側目去看胞妹，淡淡道：“你也能寬解些了。”

臨安長公主幼年時，也曾是備受推許的皇族明珠，但是同這位長兄比起來，本來清貴華婉的麵龐，卻突然多了幾分灰塵氣。

臨安長公主不料他會曉得這些，倒有些受寵若驚：“皇兄能顧慮淑嘉，是她的福分。”

顧景陽垂眼看她，目光斂和，模糊柔情，如此凝睇很久，終究低下頭，在她鼻尖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

顧景陽無可無不成的應了聲。

顧景陽悄悄道：“室內熏香，不是沉水香嗎？”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道觀裡呆的久了，他身上彷彿天然就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以外的疏離，端倪之間頗覺清冷，彷彿隨時都能成仙成仙似的。

衡嘉答道：“便取用沉水香彆號，喚做蓬萊香。”

……

顧景陽伸手疇昔，想要觸碰那唇印，但是指尖還未觸及，便縮歸去了。

“曉得了。”他既冇說是甚麼事，謝華琅便不詰問，手指在他掌心勾了下，含笑道：“那我走啦？”

她既低頭去嗅，身材也不由傾斜，衣衿微鬆，脖頸纖細白淨，顧景陽的心俄然動了一下，就跟被甚麼東西燙到似的，倉猝收回視野。

顧景陽垂眼看她，目光模糊有些寵溺，語氣卻無法：“你又諷刺人。”

先帝脾氣仁弱，邊幅卻俊美，鄭後亦是名傳京都的美人，故而他們兄妹幾人麵貌皆是不俗。

顧景陽亦是莞爾，道：“你這般嬌矜，若真計算起來，一定會比合德好服侍。”

趙昴麵有遊移，臨安長公主意狀，便知有不成告於彆人之處，起家退避，其他仆婢侍從也一道退下。

衡嘉先前被他打發走，但是也隻是略微走的遠些，到既見不到閣房二人，也聽不見內裡聲音的間隔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