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4頁/共5頁]

蘇瞻走回書案前，提筆寫信：“眉州之難治，不在於民風彪悍，而在於士紳之家皆有律法之書，這州官胡塗，倒叫故意之人鑽了空子。你跟孟三說，我已經寫了信給嶽丈，王七郎不日就會將書院的地契信物一概交給他。”

九娘握緊了手中的傀儡兒，垂首不語。

這一場暖房宴，熱烈昌大。程氏心對勁足，呂氏不是滋味。王瓔卻因為身子不適，再冇有露過臉。

世人一看，倒是史氏帶著女使從正廳來了。史氏看著她們一愣，才暖和地問王瓔：“大嫂，娘看著你出來了這麼久還冇歸去，讓我來看看你。你剛纔神采不大好，要不要請大夫來看一看？”

蘇昉蹲下來，看看九娘又看看蘇昕：“你們倆都聞聲甚麼了？和哥哥說說。”他看看史氏。史氏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們三個出來說，二嬸等在內裡。”蘇昕本來要哭出來，聽母親這話才吸了吸鼻子點點頭。史氏朝蘇昕點點頭：“去吧。”

蘇昕卻大喊了一聲：“娘！娘——！”

臨彆，蘇昕抱著九娘在她耳朵邊悄悄地說：“你可要守住我哥哥的奧妙哦！”朝她手裡塞了一樣東西：“我哥哥送給你的。拿好了！”

蘇昉和陳太初看著兩個膠葛在一起的小娘子，有點迷惑。

“這兩年，連續記到長房名下的有三房四房和七房的三位小郎君。月中都修了族譜，這三人改記回各房名下去了。本來長房的部曲和家奴，都被斥逐了，傳聞孟三郎要帶人回京見大郎，倒返來了二十多個。隻是，中岩書院的事還冇能辦成。”高似抬了抬眼。

蘇瞻搖點頭：“大郎是個聰明的，未免想得太多了些。十七娘雖有私心，卻決不至於對九娘動手。何況當年有你盯著呢。隻是這孩子稍後恐怕要搬去孟家住了。我讓孟三去措置長房的事，他們也就曉得了我的意義。就算十七娘嫁給了我，我也還是長房的半子。也好讓青神王氏曉得，他們做的那些事，我的確很不歡暢。”他頓了頓才略帶苦澀地問：“阿似，昔日九娘笑我無識人之明，易輕信彆人。張子厚也好，王氏一族也罷，我這些年可貴有失誤之處，一有失誤，卻連累甚廣，甚憾。”

蘇瞻眉頭微皺，桌上油紙裡的鱔魚包子還冒著熱氣。他翻開油紙，漸漸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