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各自歸（8）[第1頁/共4頁]

不過鑒於郭老闆之前辦理到位，到大門前時，幾個保衛也冇特地過來查甚麼，隻是問：“郭老闆也未幾坐會，這就歸去了？”

秦放歌四下看了看，冇瞧見有甚麼人跟蹤，方低聲對阿瑤道：“我們先去吉元齋，到了那邊，換了衣裳再走。”

秦放歌搭腔道：“本日要去拜見的親朋多，坐久了就忙不過來了。”隨便扯了兩句，便引著阿瑤出了彆院。

阿瑤道：“我曉得，東西我已籌辦好了，隻是我們要如何出去？”

信末書“十二留”三個字，她也知他不喜好阿誰名字。紙上墨跡已乾，卻並不是很潔淨，有些處所甚是恍惚，依罕見斑斑淚痕的印記。

秦放歌還是來了，隻是來的稍晚。當時承天門正鐘鼓齊鳴，想是朱紫已入宮門。

“放了吧！”天子道，語聲平平已無波瀾，她留下的信裡特地為吉元齋和彆院的侍女保衛求了情，她不想他亂殺無辜。他的十二姐老是那麼仁慈，他又如何能孤負她？

葉如誨跪在階下，一臉的嚴峻不安：“都是微臣忽視粗心，還請陛下懲罰！”

天子的大喜之日，都城戍守實在比之常日更加周到，四門保衛皆有增加，收支城門時查抄也更加嚴格，相對而言，出城比進城彷彿要輕易一些。

當時月合法空，天子與他的皇後正在行合巹禮。也不知怎的，手俄然一抖，竟就將手中的酒盅掉落在了地上。

阿瑤不好回話，隻照秦放歌交代點了點頭。

當是飛雪送分袂。

阿瑤冇作聲，心想這點事她還是對付得了的。

天子倒是恍若未聞，隻盯動手裡那封信。信上隻寥寥幾筆：妾身卑賤，蒙上愛重，實三生有幸，心已足矣。然雲泥有彆，一朝腐敗，勿敢糟汙，此去分身。

阿瑤想，就算秦放歌不來，她也要設法走人。

京裡的年味很濃，早在臘月初便爆仗煙花不竭，這幾日更是熱烈，劈裡啪啦聲不斷於耳。

郭老闆見此驚奇不定，道：“秦爺，這是要做甚麼？”

跟著郭老闆就以她買賣人的三寸不爛之舌將幾個侍女哄到了一邊。趁這工夫，秦放歌得以上前，問她道：“我冇有帶來你要的東西，你還跟我走嗎？”

他隻覺莫名心慌，入眼滿是喜慶的大紅色，他卻殊無半分喜意。心頭悶呼呼不知是甚麼滋味，模糊有些不妙的預感。他坐在那邊，喜樂聲聲裡，他卻隻覺徹骨的苦楚。

天子踱到窗前，凝目瞭望。

阿瑤微啞著聲道：“我寫了封信讓他放過郭老闆她們，我們一走了之，隻是不能扳連無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