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了無痕（2）[第3頁/共3頁]

阿瑤收回視野，目光在杜汶身上停頓半晌，本待問他兩句探下真假，可看他一副泰然自如的模樣，便知套不出甚麼話。想了想卻還是作罷，與他道了聲謝坐下。自此再也無話，阿瑤木然坐著想苦衷。杜汶給她斟了杯茶後，便走到窗邊在江天成方纔坐的位置坐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劈麵的宅院。

現在已是酉時初，客房內光芒不是太好，雖拾掇得劃一，倒是暗淡。絳紅色的帷幄低垂，頗顯陰沉。阿瑤站在門口，隻覺後脊梁上微微發冷。杜汶上前撲滅燭台上的蠟燭，屋內頓時一亮，生出幾分暖意來。

“看清楚了？”江天成問。

床後淨房的木桶裡備著沐浴用的熱水，乃至還放好了潔淨的換洗衣物。

桌上擺放著幾色點心，另有一碗熱氣騰騰的粥。

內裡有人回聲答話：“出去。”語聲清澈，是個年青男人的聲音。

阿瑤忙向後退出少量讓開，一麵道：“路上並冇甚麼，隻是……之前秦放歌是同葉如誨在一處的，不知為何，卻在風蘆莊又分開了。”

杜汶說了幾句客氣話，便退了出去。房中隻剩下阿瑤一小我。她坐在桌前，愣了一會，禁不住熱粥點心的香氣引誘，多少還是吃了一些。吃之前她細心聞了下，並未嗅到有甚麼非常的味道。如此看來，倒是她多心了。

江天成去了不過盞茶的工夫，便趕了返來。

雅間內寂靜一片。阿瑤滿腹迷惑地望著門口，方纔杜汶與江天成所說的話必然與她有些乾係，不然江天成也不會用那種目光看她。

“你最好撤銷這個動機。”江天成呷了口茶，不鹹不淡地提示她。

“看清楚了。”

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身材被重重壓著頂弄。那人探過來親她的唇，低低呢噥，似是喚了聲甚麼，像是“十二姐”又不像是。唇齒膠葛間，她嚐到了他的味道，很潔淨，帶著絲如有若無的貧寒，似是檳榔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