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恨相逢(1)[第3頁/共4頁]
他這話裡有濃濃的苦意,阿瑤靜望著他,越聽越覺不對,隻不好打斷他。
他同商玉是如何熟諳的呢?唐初樓回想著,一晃十多年疇昔,那些過往已不非常清楚,但與商玉初見麵時的景象他卻還是記得。那是他高中榜眼的那一年,因是文采出眾,甚得主考商相青睞相看。他感念商相知遇之恩,初初入朝,也需有所依傍在京中站穩腳根,自是心甘甘心拜入他門下,成為他浩繁弟子中的一員。
阿瑤不解其意,望一望停在不遠處的牛車,道:“出甚麼事了?”
“你這麼聰明。”他輕拍了下她的臉,“我還冇說便猜到了。我原是想讓你同阿連一起走,可阿連他……也是我常日行事過分專斷,乃至他竟曲解了我,提及來也算是我害了他。你再同他一起走隻怕便分歧適,隻怕會扳連了你。而他也不會走,思來想去,還是你本身走罷!”
他無法歎口氣,道:“如何就絮乾脆叨說了這很多,你該是聽煩了吧?”
現在想來竟彷如隔世。
唐初樓不止一次說過要送她走,她總覺得那是在摸索她,可現在她不這麼想了,因為她曉得,他是至心想送她走。
“相爺……”阿瑤欲待說甚麼安撫他,倒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阿瑤眼望住他倉促拜彆的背影,目光一瞬竟有些板滯。他這是用心的麼?既要放她走,為甚麼不打她一頓罵她一頓好叫她對他斷念?恰好待她如許好,他如許,叫她如何又走得了?她也不知本身怎會如許,他不叫她走時,她心心念念隻想分開,現在他允她走,她卻又不肯走了。
但話既已出口,卻也冇甚麼可值得悔怨,何況這些事就算他不說,自也會有彆人奉告她。
“如何會如許?”阿瑤的心猛地縮緊,道:“那相爺籌算如何辦?”
過了好久,唐初樓才抬開端來,眼望住阿瑤笑一笑,道:“又叫你看笑話了。”
唐初樓微勾下頭按住阿瑤擱在他眉心上的手,歎道:“我當時一向想,有朝一日若我能到商相的位置,毫不會重蹈他的覆轍。隻是,人到了權力的頂峰,總不免會忘乎以是,我覺得我會例外,卻還是……終還是順從不得,做了個與商相普通,擅權自重、驕橫放肆的權臣。”
阿瑤冷靜聽他說完,目睹他神情落寞,不由惻然,想勸他一勸,又不知該說甚麼。朝堂上事並不是她一介女子能懂的,隻聽著便覺累,何況他還置身此中。她內心模糊生疼,不由伸手去撫了撫他緊蹙的眉頭,想就此將他滿懷的愁緒趕走:“相爺,您當時也冇有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