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絕恩義（3）[第1頁/共3頁]

天子道：“隻是，這點功績還不敷以抵消你所犯之罪，不過念在有人搏命為你討情的份上，朕倒能夠給你一條活路，就是不知你肯不肯罷了？”

天子道:“朕曉得，此事說來也該給相爺記上一功，若非相爺肯共同，葉衡又如何能入彀？”

可方纔那一瞬，貳內心竟忽有幾分擺盪。

天子並未急著說出下文，緩緩轉目將地宮高低擺佈看了一圈，道:“這地宮寒涼，隻怕委曲了相爺，隻是除了此地，朕實在想不出甚麼處所好安設你，放你走，朕也不能放心。”

唐初樓道：“都是聖上賢明。”

天子本是坐著的，這時便霍地站了起來，負手走至唐初樓身邊，道：“彆再跟我繞圈子，朕冇工夫聽你這些話。”頓了頓，咬牙又道，“那日在天牢，你跟太後說的，朕全都聽到了。”

唐初樓沉吟半晌,道：“罪臣覺得,這地宮乃佛家聖地，而天牢是監禁罪囚之所,二者實無可比之處。”

這很多年，他從未將太後所說的那些話當過真，一向都當那是皋牢、挾製他的一個謊話。畢竟當時天子年紀尚幼，又是初登大寶，羽翼未豐。太後為保全她母子二人，這般做也在道理當中。

天子側目睨他一眼，在內心輕嗤了聲，徐行走歸去坐下。偶然候他也不得不承認，老奸大奸自有老奸大奸的妙處，同唐初樓如許的人說話確是要費心的多，不需求一句一句同他交代清楚，特彆是這等難堪的事情，兩下裡都不能說的太明白。

唐初樓沉了半晌，道:“陛下，請說！”

“閉嘴！”天子被他這句話勾起火氣，勃然道，“你覺得朕跟你一樣？你說她與朕不相配，不過便是想說她身份寒微罷了，還能有甚麼？朕纔不在乎這些。即便她曾在你府上逗留過些許光陰，那又如何？朕就是喜好她！”

“皇上……”他乍然昂首看向天子，饒他城府深厚，現在也不免有些慌亂尷尬，一時竟不知該說甚麼。關於他與太後的那些穢聞，坊間傳播已久，天子耳朵裡怕早就聽了不知多少，隻是道聽途說是一回事，當真坐實了倒是彆的一回事。

天子道：“母後這番苦心，也可貴相爺能夠體味。那相爺又可否對朕有過不臣之心呢？”

他答的很快，冇有花太多的時候去思考，也冇有特地問是哪些話。

這話倒是問的直接，天子俄然有些歡暢起來，看來唐初樓也並非是大要上看到的那般慎重，多少還是為他之前的話所震驚了，他忽笑了笑，道：“也不儘然，朕傳聞十多年前相爺曾陪太厥後過此地，故地重溫，相爺可有想起當年的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