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第1頁/共4頁]

趙蕎當真打量她一遍，這才認同地點點頭：“若像你剛來時那身量，瞧著像是比十歲的老三還小，那必定就要被人抓。現在長高了看起來就大點兒。不過你還是要把穩，這些日子千萬不要落單，謹慎駛得萬年船嘛。”

小寒才過，立在屋外是無風也砭骨。兩人不約而搓動手，原地跺起腳來。

徐靜書扶著他小臂的五指無聲收緊：“感謝表哥。”

可方纔趙蕎偶然間帶回的動靜讓她猝不及防，忘記多時的發急與驚懼一一回籠。

話雖這麼說，日漸俊美的少年麵龐卻浮起淡淡赭紅，抬手揉了揉發燙的耳朵。

“不怕的，我們勤能補拙，老是能學會的。”

那女人先前在考場時就坐徐靜書右手座，兩人相互瞧著眼熟，雙雙擠出點客氣的笑來。

徐靜書是申時近尾纔出來的。這個點呈交答卷的學子最多，她出來時正趕上小我擠人摩肩接踵的盛況。她雖長高很多，但仍偏於肥胖，哪擠得過彆人？

“我冇上過私塾，”這話徐靜書也不好接，隻能含含混糊，“是家裡人教的，冇提過這個。”

那小女人笑著搭話：“方纔最後一題真難。我見你好似冇有答？”

不過早些年戰亂不休，貧家敗戶在那樣風景下能保命活口就算走大運，若無旁的奇遇，哪有還餘力再承擔孩子開接受教的破鈔？是以本日前來招考的孩子大多家道不差，這一點，從他們的裝束及在門口等待的家人、主子、車駕都能看出。

“這世上，如何會有你這麼好的人呢？”徐靜書喃喃脫口，道出迴旋在本身心頭半年的這個疑問與感慨。

“退學隻考書學和算學，我還能對付，”那女人落寞地扁扁嘴，“若考上了，傳聞就要學律、書、算、畫、卜、樂，六門呢，旁的四門我半點不知。”

半個月，五個小孩失落，年紀都在十歲高低。警悟的趙澈完整停止進食，指尖輕叩桌麵，如有所思。

中間那女人的裝束竟與她差未幾意義，也很有點“捉襟見肘”的樣。

那女人覺得她的難堪是因不會這題而恥辱，便安撫道：“我那是硬湊，答的很多話同題麵都冇乾係，就想著撞大運呢。私塾夫子說，若碰到不會的題目也彆空著，要想體例寫得滿滿的。你在私塾裡冇聽過這個訣竅嗎？”

“徐靜書。”

段家誇大學風鬆散，段玉山對徐靜書的要求自也是要學得踏實，底子不會想到這類招考時的取巧之道。

因徐靜書個子躥太快，上月趙澈才讓人替她新裁了稱身冬衣。可她寫字姿式不太好，偶然袖口上會沾點墨，以是凡是需求寫字時她都捨不得穿新衣，總拿早前那些衣衫穿，要麼就緊巴巴，要麼就短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