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慣你誰敢說三道四(2)[第2頁/共3頁]
他運功,便去奪她手裡的劍。
阮江西一如常日的沉著與高雅,那裡有半點常青的影子。入戲快,齣戲更快,她對角色的掌控與轉換近乎入迷入化。拍戲多年,阮江西是獨一一個讓唐易快速進入角色卻久久出不來的女演員,隻要他本身曉得,剛纔那一場戲,全程都是阮江西在掌控。
“不――”
他喚她,顫抖的聲音,他驚駭,近乎懇求著:“常青。”
她卻蹲下,看著地上的屍身,說:“他是為我死的,大燕的君主已亡,我這破城的將軍如何能活,我欠他一條命,這萬人踩踏的罪惡,我是要陪他受的。”仰開端,臉頰的血順著表麵滑下,她那樣沉寂又失神地看她,“遠之,把我和他一起葬在大燕城下吧。”
他嘶喊,幾近歇斯底裡,隻是,再也冇有人應他,他的常青終究被他送入了天國……
池修遠從未見過,如許絕望到孤寂的她,伸手,卻始終未曾碰觸到她:“都結束了,常青,我帶你回北魏,帶你回種滿常青樹的定北侯府。”
十年暗藏,甚麼是忠,甚麼是逆,早便在一次次殛斃與交戰中被鮮血恍惚了邊界,她隻曉得,她再也拋不下大燕,拋不下地上這具早已冷卻了的屍身。
池修遠跪在她身側,顫抖著雙手,不敢碰觸她,萬千將士看著這個馳騁疆場指導江山的男人跪在女子身前,毫無姿勢,誠惶誠恐。
史乘有言,北帝平生獨一兩位妃子,一名乃將門以後的女將軍秦若,一名是北魏的清榮公主,一文一武傾助定北侯奪得了天下,汗青隻記著了被後代奉為巾幗豪傑的兩位女子,卻冇有給死在大燕城下的薄命女子一點筆墨。
唐易可貴口氣端莊嚴厲:“我收回我之前的話,你天生屬於這個舞台。”
史乘又言,北帝平生未曾立後,身後,與一副畫像同葬於前定北侯府的常青樹下,未曾設立墓碑,隻要一把古劍鵠立其墓。
三十萬雄師,退至十米以外,空蕩蕩的城,充滿著濃厚刺鼻的血腥味,她的聲音空靈飄零,好似不實在:“冇有定北侯府了,從你把我送來大燕那天我就曉得,當你坐上北魏阿誰九五至尊的位置後就不會再有定北侯府,也不會有常青了。”
“常青。”池修遠看著十米以外的女子,怔了心神,喃喃出聲,“常青。”
十年,一晃十年,彷彿隔世,她交戰疆場,早已不是當年跟在定北侯世子身邊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