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舊事（二）[第1頁/共4頁]

寶鈿和金釵便揀了衣食起居這些無關緊急的說了，顧老太太想聽的，倒是一句都未曾流露。

許是心灰意冷，賀氏倒也不在乎甚麼家醜不過揚了：“方纔弟妹也聽到了，二老爺是想抬她進門做貴妾呢。現在就要死要活了，如果等她有了一兒半女的。哪另有我們娘倆的容身之處。”

顧青婉神采一頓，便轉頭看著葉氏：“既然嬸孃已經開了口，天然是要言無不儘的。”

賀氏到底是雙身子，加上又被氣了一場，冇一會兒便有些力不從心。葉氏見如此。隻叮嚀賀氏好好療養，便告彆出府了。

冇過幾日，顧明哲便收到外任的動靜，葉氏跟著他去任上，天然是要在家中清算金銀金飾。也不得空去看望賀氏。

公然聽顧青婉提及顧青泠，葉氏的麵上也多了幾分笑意：“上回本也帶著她一道去的，卻冇想到吹了一場風，身上有些不利落。”

顧青婉出閣以後，這隻鐲子便戴在了她的手上。不管換了甚麼頭麵，這鐲子十之八九都是不離身的。

她也是正室，進門比賀氏還早了一年，可現在膝下隻要一個女人。為了生下一個嫡子，為了婆婆不再以無子為藉口往顧明哲身邊塞人，葉氏這兩年尋了很多偏方，凡是香火靈驗的寺廟都做過佈施。

不管如何，他們伉儷二人都是附近如賓。可賀氏與顧明禮中間，還隔著一名青梅竹馬的表女人。

葉氏有些躊躇，隻是想著前幾日定遠侯府那一幕，倒是明白這位瑞王妃是盤算了主張不讓小孫氏好過了。

葉氏從回府那一日便惴惴不安的等著，恐怕這個瑞王妃又弄出甚麼駭人的行動來。卻冇想到連等了幾個月，竟然是一絲動靜都冇有，不由得心下納罕。

這是後話，臨時不提，便說顧存珂即將童試了。

寶鈿和金釵是顧老太太身邊的大丫環，對那件舊事，卻還是模糊曉得幾分。固然曉得顧青婉的性子，卻還是有些惴惴的。

“走吧，既然她們想看戲的話，我便排一場大戲給她們看。”P

直至等了一刻鐘，又遠遠見顧明禮出了院子。葉氏這纔敢進了錦彙堂。

“隻是卻冇想到，九死平生生下了存珂，到底是冇熬疇昔。”葉氏聲音也降落了幾分。

她們二人是聰明人，本就有些躊躇不定，等顧青婉把她們一家子都從顧老太太手上要了過來，便一心折侍顧青婉，不敢再生出多餘的心機了。

“你母親思疑，當時小孫氏與他已經有了首尾，且珠胎暗結，是以才這般急不成耐。”葉氏歎了一口氣，又昂首看了一眼顧青婉的神采，“隻是她那一胎過分凶惡，常日保養的又不敷，如何還能管其他的事情，隻能拖著等孩子生下來再回孃家做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