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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寂然地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下，低下頭，把腦袋深深地埋進了膝蓋裡。

規律低頭，往手機螢幕上一掃，隻見這上麵說“差人仗勢欺人，為取證據揚言要宰狗”。

“臥槽！”白卓又罵了一句，“等著！我就不信了，這世上冇人治得了你！”

一鳴律所的上班時候和查察院法院一樣，上午是八點半上班的。常非平時不會早退，但也不會早到那麼多。

規律掃了眼來電顯現，局長？

內裡辦公室裡，刑警們都已出去，訪問、排查……破案之前，這些古板的、有趣的事情，日複一日地反覆。

一場扣問下來，老王感覺非常倦怠，再次感慨世風日下本身真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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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阿姨，你這不是難堪警官們嗎？就這麼去拿，你們家旺財還不得一口咬在人手上啊？”

死因就是脖子被扭斷，但是死之前死者喝下了加了安眠藥的一杯水。滅亡時候也有了個更精準的範圍――2月4日傍晚五點到五點半之間。

“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老王悄悄點頭。

“來我辦公室。”

“哎，哎，”黃阿姨看了看規律，又看了看本身的狗，終究鬆口，“那就去吧……”

他走到律所的時候，纔不過七點。

老王見慣了大風大浪，對這類變臉變得比氣候還快的人，也隻是在內心搖了點頭，感慨世風日下連撿個屍塊都要靠臉了。小李年青，不如老王淡定，見地到黃阿姨這個變臉神技後，當下便目瞪口呆。

一旁，旺財彷彿聽懂了他們的對話，一雙耳朵動了動，連眸子子也輕微縮了縮。

昨晚隨便亂走，逮著旅店便出來，底子冇重視到是那裡。

“汪！”

老王和小李的神經刹時緊繃起，下認識地擺出了隨時籌辦奪“食品”的姿勢。

但是，必須得去做。

淡淡地收回視野，規律抬開端，說：“轉頭我讓這狗的仆人幫我們廓清。”

不過規律畢竟是規律，麵上甚麼神采都冇有，在外人看來, 他氣質冷峻, 如劍普通鋒利的眼神緊緊地諦視著黃阿姨……中間的旺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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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阿姨身後，那隻黑狗昂著腦袋，豎著耳朵，睜著兩隻炯炯有神的眼，“汪”了一聲。

“人雲亦雲。”規律說，“咱局裡不是有官方微博微信嗎，讓辦理微博微信的小女人發個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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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財：“……”

規律一笑：“我現在的脾氣還不敷收斂嗎？”

扣問室裡，老王和另一名差人，在對黃阿姨做扣問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