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落花隨水情亦逝(1)[第2頁/共5頁]

我迷惑地問：“本日不是你在前頭服侍嗎？如何宴席還未結束，人就返來了？”

他在榻旁站定，猛一扯我胳膊，我跟著他的手，不得不坐直了身子，目光卻未動，還是盯著空中。他冷著聲問：“如何回事？為甚麼？”說著，手上的力量漸大，捏得人生生地疼著。

他冷哼了一聲，說：“我算老幾？今兒我們就把話說分瞭然。你如有理，我們再說，你若反正說不出個理來，我倒是要讓你好好復甦一下，看看我能不能管你的事情。”

我一麵用手打他的胳膊，一麵叫道：“放開，聽到冇有？我讓你放開。你算老幾？憑甚麼管我的事情？”

十三阿哥點點頭，起家要走，我心中一動，忙出聲叫住他。

我強打起精力，向他感激一笑，說：“冇甚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一時爭論罷了，你也曉得的，我們倆個自小吵慣了的，轉頭就好了。”

我抽了抽胳膊，冇有抽動，十四阿哥固然部下鬆了點力，但仍然緊緊拽著。十四阿哥神采冷然地凝睇著十三阿哥，十三阿哥笑嘻嘻地看著他，一麵隻是瞟向他握著我胳膊的手，再眼神含混地看回十四阿哥。

十三阿哥截道：“你這麼個明白人如何也提及胡塗話了？她就是個天仙，若不對我的心，又何必多說！”

四阿哥問：“腳規複得可好？”

兩人邊吃邊聊，我本想多喝些酒，可玉檀陪著我飲了幾杯，就把酒壺收走了，“姐姐病還未好，這酒還是少飲點，喜慶的意義到了就行了。”

正自閒坐，玉檀帶著寒氣排闥而入，順手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趕快回身掩住了門，一麵縮著脖子嚷：“好凍呀！”

腳傷還未好利落，康熙四十八年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四阿哥聽後，看著十三阿哥說：“回吧。”

十三阿哥聳了聳肩膀說：“不肯意說，就不勉強了。不過如有難堪處，彆自個受著，解難我倒是不必然能做到，不過出出主張，排排憂應當還行。”

十三阿哥一聽，臉上怔了一下，微微蹙著眉頭，四阿哥倒是帶著笑意側頭看向他。

她烤暖了手，拿了食盒翻開，笑說：“我可備了些好吃的。今兒早晨我們一麵吃喝，一麵談天，也好好過個年，豈不是比服侍人安閒歡愉？”

我輕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落花成心，流水無情。”

十三阿哥站起，舉步而行：“走吧。”

我轉回身子朝他苦澀一笑，他靜了一會，肅著臉說：“十四弟若真難為你，你說出來，或許我能幫著化解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