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落花隨水情亦逝(2)[第1頁/共4頁]

但是本來拜彆並不能讓我忘記，老是在不經意昂首時，會忽地掠過熟諳的畫麵；老是在輕笑時，偶然閃過他的笑容。固然我會當即挑選忽視，挑選視而不見，但是表情卻已經黯然。明智慧夠節製行動，卻冇法節製表情，我甚麼時候才氣夠真正忘記？做到雲淡風輕。

我進了屋子，凝睇動手中的信發了一會的呆，翻開桌上的宣紙包，把信原封不動地和彆的信放在一起，重新包好，拿了漿糊封上。

安靜的日子老是過得份外快，我打發時候繡的手絹還冇有完成，康熙已經從五台山回返。再見八阿哥，他的氣色倒是比初離京時要好很多，當我向他存候時，他笑如輕風，目光暖和，隨便地抬手讓我起家。

我複拿起書，笑說：“這事我做不了主，不過若李諳達問起，我必然薦了你。”

我躬著身子笑回：“恰是，奴婢是四十四年進宮的，可惜晚了三年。”

方合一麵把紙包揣好，一麵陪笑說：“不費事的，不費事的。”說完，打了個千，倉促而去。

背抵著門，過了好久，彷彿才俄然回過神來，想著新年的第一天，統統都結束了。深吸口氣，揮動著拳頭，對本身大聲吼道：“新年新氣象！”

康熙沉吟著看了我一眼，歎道：“病了那麼久，人現在看著連衣服都撐不起了。”轉而對李德全叮嚀：“就讓她留在宮裡吧。”

我出來奉茶時，聽到幾位阿哥正陪康熙笑談著前次去五台山的事情，康熙的臉部神采份外慈和。

回身出屋，遞給方合，笑說：“費事公公了。”

視野掃過壓在箱底的玉蘭項鍊，也拿了出來。想了想，走到桌邊，提筆寫了封信。不想費工夫去想那些白話文的行文說話，乾脆就想甚麼寫甚麼，歸正我隻要他能看懂就好。

玉檀努了努嘴，說：“皇上可貴去一次五台山，前次還是四十一年的事情，錯過此次機遇，不曉得有冇有下次呢！”

我坐在桌前翻閱蘇東坡寫的《次韻曹輔寄壑源試焙新茶》、《試院煎茶》幾首關於茶的詩文。玉檀坐於榻上在手絹上繡花。兩人悄悄地各自乾動手頭的事情，屋中活動著閒適澹泊的氣味。

我抿嘴一笑說：“本來是有人擔憂不帶她出去玩。”

一麵想著，一麵笑著，一麵手腳不斷地清算著屋子，可眼淚卻還是順著眼角一顆顆滑落，止也止不住。

我正讀得滿口含香，頭未抬，隨口問：“如何不一樣了？”

“女人吉利。”方合利落的打了個千，一麵起家一麵從懷裡掏了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