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有情終古似無情(2)[第3頁/共4頁]

李德全打了手勢，我們都敏捷地退出來。我正往回走，忽見十四阿哥等在路邊，內心不由有些好笑，此人對我已經大半個月神采冷酷，如何本日又有話說了？上前給他存候，他歎道：“說你偶然吧，你卻在良妃娘娘宮前躑躅，說你故意吧，八哥自娘娘薨後，就一向哀思難抑，綴朝在家。身子本就不好，現在更是腳疾突發，行走都困難，就是其他不相乾的人都曉得致哀安慰，你卻麵色冷酷，彷若不知，一句問候也無，你就一點也不顧念八哥常日對你的照顧？遠的不說，就比來的這一次，若非八哥，你現在隻怕已在太子府了。若曦，你可曉得八哥有多寒心？”

我咬了咬唇，昂首盯著他問：“悔怨又能如何？你現在情願娶我嗎？”

七八日前傳聞她身子不舒暢，請了太醫，誰也冇當回事，如何轉眼間就去了呢？

我沉默地看著他，他肅容道：“今後究竟甚麼個景象，我也拿不準。從現在起，必然要謹慎謹慎，凡事能避就避，很多事情都是一念之間可小可大，再不成呈現本日這類被人揪住錯處的事情了。人被逼入僻巷，反攻起來慌不擇人的。萬一被涉及到，我們也不見得能護你全麵。”

我呆了會，俯身施禮道：“此次多謝王爺幫奴婢逃過一劫。”

我現在算是和四阿哥達成了某種和談嗎？是否此後他真能為我遮風擋雨、護我全麵呢？信步漸漸踱回住處，剛推開院門就瞥見立於桂花樹下緩緩回身的八阿哥。我心狂跳，忙反手掩了門，靠著門板隻是喘氣，竟有做賊心虛的感受，呆了半天賦上前存候。

兩人默了半晌，他說：“我想問你件事。”

跟著康熙一起進了暖閣，玉檀奉完茶後，康熙纔看著我說：“太子說跪在側牆根的是你，還真是你。”

我發了會呆，抽出簽紙，提筆欲寫，筆鋒剛觸紙麵，八字的一撇都未寫全，卻又頓住，握著筆，隻是冷靜入迷，從陽光滿室一向靜坐到屋子全黑，心機幾經轉折，終究長歎口氣，擱下筆，將簽紙揉成一團，順手丟了。

十四阿哥忙應是，太子爺倒是神采丟臉，狠盯了十四阿哥一眼，率先退出。

他嘴角帶著絲笑說：“太子好女色眾所周知，總不能眼看著你跟瞭如許的人，你即便不跟我，我也不肯你跟著他遭罪。”

他凝睇著我問：“你內心有彆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