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一鼻子灰[第2頁/共3頁]
“冇有他的叮嚀,不準旁人出來是不是?”崔姨娘抬起手,悄悄掰著本身水蔥似的指甲,黑暗中響起了清脆的異響。
崔姨娘猛地伸長手臂,一把將麵前的總角小童推到了邊上。
她咬著牙讓他讓開。
她是祁遠章的女人,是四女人和六女人的生母,她對祁遠章而言,當然不成能是個不相乾的“旁人”。
小廝擋在門前,抬高了聲音:“姨娘,萬一伯爺歇下了……”
崔姨娘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就想扇他,可又感覺有失身份,如何能同個當差的小孩子計算。
可崔姨娘手上,卻一點也無。
她用力拍了兩下胸口,拍得衣衫下的白肉連連搖擺:“伯爺,您如何也不出聲呀。”
崔姨娘看不懂他的眼神,卻聽得懂他的話,立即便白了臉。
婦人的聲音嬌得要滴水。
她高高在上,端著架子,擺出夫人氣場來:“伯爺但是歇下了?”
未幾時,崔姨娘走到門口,將手裡的攢盒一提一送,遞到了守門的小廝跟前。
崔姨娘多日未曾見過他的麵,自從曉得他回了家便一向心心念念地想要見一見他。可他不來,她也冇有體例去拖了人來。
不過看他的模樣,本日怕是表情不佳,她原不該來這一趟纔對,實在失算。
門內燈火敞亮,白天普通。
小廝空出一手撓了撓頭。
娶妻納妾,怎能混為一談?
可祁遠章的話,並不但單隻是這麼個意義。
男人都愛聽女人的獎飾,他祁遠章莫非就不愛了?
風原是無狀無色的,可她這一團,紅潤嬌媚,非常惹人眼。
祁遠章終究開了口:“這個時候,你來做甚麼?”
他低聲說道:“我何時娶過你?”
崔姨娘一顆心撲通亂跳,想了又想,終究還是拔腳走上前,向他靠近疇昔:“伯爺您這是如何了,如何如許看著婢妾?”
祁遠章接過碗勺,卻並不喝,隻是問:“你熬的?”
“您嚇著婢妾了……”
她軟聲說著話,半跪在地上,神采委曲極了。
她貼疇昔,想用手探他的額頭,卻無妨祁遠章俄然揚手一揮,趕蒼蠅似地翻開了她的手。
“是婢妾嘴快說錯了話。”她嬌笑著撒著嬌,“還請伯爺勿怪。”言罷,她又緩慢地去攢盒裡取出薑湯來,倒在青花小碗上,雙手捧著端上來給祁遠章。
夜幕下,她一步步走來,便似一團穠豔香風。
崔姨娘唇邊笑弧如輕舟入水蕩起波紋,一圈圈變得更大:“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