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寂寞易燃（四）[第1頁/共5頁]

“打鬥打鬥，你現在除了惹事生非，還會做甚麼？”

“多久之前？”楊柚問。

周霽燃轉頭瞪她：“出去。”

她盯著他，眼裡儘是滑頭。

浴室裡另有水汽，周霽燃拿了換洗衣物出去，楊柚尾隨而入。

“冇有。”楊柚點頭。

周霽燃冇有答覆，楊柚像是感到到甚麼似的，驀地轉頭，黑夜裡一點猩紅的火光。

劇痛襲來，還未等楊柚呼喚，沉穩的腳步聲返回，在她身側蹲了下來。

她冇穿他給的褲子，T恤有些長了，半遮半掩，暴露都雅的臀型和淺紫色的內褲。

“那就扣吧。”楊柚對他眨眨眼，“記好了，另有三千九百五。”

周霽燃看出她在遲延時候，超出她直奔浴室。

楊柚溫馨了一會兒，又不消停了，抱怨道：“哎，說真的，我哪反麵你的意了？我不標緻？身材不好？”

很久，周霽燃淡淡開口：“抱夠了冇？”

周霽燃的家就在二樓，進門以後他開了燈，看著楊柚灰頭土臉的模樣皺了皺眉。

楊柚沉下臉，她不歡愉，也毫不成能讓他好過。

“我的意義是，下次你再一時髦起弄壞個甚麼東西，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周霽燃凝睇著她，重重吐出兩個字，“冇勁。”

楊柚怔忪一瞬，才明白這兩個字是周霽燃給她的評價。

她轉過身，看著高她一頭的薑現，斥道：“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她出來時還穿戴本身的臟衣服，周霽燃找出一套潔淨的衣物遞給她。

周霽燃長年乾活，手指粗糙有力，按摩在頭皮上，非常舒暢。楊柚閉著眼睛享用，像小貓般哼哼。

過了一會兒，陳昭宇接了個電話，走過來跟他說：“霽燃啊，你去阿誰南裡花圃跑一趟，有個修水管的票據。”

“嘖……”楊柚偷襲未果，不爽地頓腳。

周霽燃掛了電話，踏出暗中，來到路燈下與她對視。

“用度如何結？現金還是從你欠我的錢內裡扣？”

卑躬屈膝，不久前薑現也說過這個詞。

周霽燃昨晚對她說的那二字，未免令她有些飄飄然，覺得他是欲擒故縱，舉高本身身價的把戲。

“你先洗個澡吧。”

楊柚咬咬唇，追了上去。冇有感到燈，樓道裡太黑，她看不見阿誰男人，隻是固執地問：“為甚麼？你不怕我威脅你了嗎？”

放棄吧，屈就吧，投降吧。

她蹲在道邊，手按在胸口，眉頭舒展，神情痛苦，卻俄然看了周霽燃一眼。那眼神不顯狼狽，不露困頓，分外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