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湧來的記憶[第1頁/共3頁]

星言雙手夙來是有溫度的，本日卻非常寒涼，將她的眉心冰得有些刺痛。

“棠梨走之前讓我替她帶幾句話，我心想著，如果你還信她，我便代為轉告。若不信就算了，省的擾亂你的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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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言不想回它的話，又或是感覺冇有需求回。

它立起耳朵歪開端，非常靈性地問：“她記起疇前的事來了？”

她將祁凰按在院中石台上，隨便一放手，兩壺酒就如許咣噹一聲，躺在了桌麵。

這是為甚麼呢？

眩暈感將祁凰的五臟六腑攪得昏入夜地，她頭一沉，往桌台趴去。

芙蓉彎唇輕笑，低敬了祁凰一杯。

黑貓望著他手腕處的傷，語氣淡淡的，神情卻冷然。

“已經抹掉了。”

正想辯駁，芙蓉卻彷彿有些喝大了，思惟跳脫著，俄然就換了個話題。

星言挺直的背脊俄然透出幾分生硬，但仍舊抬起清澈的雙眼，滿臉迷惑，彷彿不曉得她到底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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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劫，祁凰願往。”

“我不傻，倘若不是你，星言不會如此不遺餘力地幫手找人。”

昂首，星言的桃花眼中倒映著細碎的光，對她悄悄一笑。

芙蓉飲罷杯中酒，一副此言差矣的神情。

星言冇說話。

黑貓坐在窗台上等了好久好久，才比及星言穿過北風大雪，自府外姍姍而來。

“來，陪我喝一杯。”

本該重重地磕到豐富堅固的桌麵，卻瞬時，有一雙苗條白淨的手，鋪在冰冷的桌台上，將她的額頭托住。

神殿中爭論之聲不再，滿地沉寂裡隻要轟鳴聲。一個聲音在眾神心間同時殘暴地響起：渾沌大劫已至，六界危矣。

“那天狗歸一說我是好人，淦，老子纔不是好人！我是為了殺掉好人纔來到這天下的。祁凰你給我等著，等我找到第九顆泠塬水珠，把那廝給乾碎，替你徒弟蒼冥報仇！”

純黑的大火連綴，斷壑的無儘深淵裡人、鬼和妖族歡樂哭號，無數的妖鬼大君俯身膜拜，在天與地的雷霆飛霜裡，上古界神君皆放下兵器，站到她身側。

“你感覺棠梨像好人麼？”

黑洞逐步縮小，直至退散。九重業火卻如同毒蛇般不斷上竄伸展，將統統物事儘數吞噬，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燒得六合間冰雪溶解，形骸俱散。

祁凰俄然眼眶一酸。

二人就著月色一杯一杯喝酒，氛圍被夏季寒氣潤透，外頭的凜冽北風模糊拂過樹叢，收回嘶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