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破壁[第2頁/共4頁]

因為無數年來，隔絕著她們的向來不是那段落空的影象，而是虛掩的心門。

“甚麼鬼……”賽門點頭，眼角俄然瞟見從天國下方飛上來的斯洛，刹時也在氛圍中消逝不見。沙利葉這個禍首禍都城跑了，他留下來不是等著背鍋嗎？

演算，拆解，重組，迭代……

某種意義上是好事，但另一種意義上又是功德。

她說：“我都收好了，今後應當能補起來。”

蓮恩冇說話，喉嚨像是梗著甚麼似的，眼淚毫無防備地落了下來。

“你還醒著嗎？”蓮恩的話剛出口就被高空中的疾風吹散了，“聽著，千萬彆睡，我們頓時就到了。”

斯洛第一次變了神采。

斯洛目光微寒，一字一句道：“不，不止如此……我差點忘了，你還握著審判之劍。”

不曉得被暗中覆蓋了多少年的天國被光輝的光束貫穿，四周統統渾濁的靈魂來不及尖嘯就消逝於無形。浩浩大蕩的靈魂之河在光芒中焦灼蒸騰，惡的靈魂被審判，善的靈魂重棄世，無儘迴廊裡的無數雕塑化作齏粉。安默拉與蓮恩的氣味跟著光芒的逐步趨於安靜，完整消逝不見，祭壇裡隻留下羽翼純白的斯洛，和安靜流淌的靈魂之流。

無儘迴廊裡，沙利葉站在餘暉中溫馨禱告，他身邊的賽門還在往下探頭探腦：“喂，這是逃了吧？”

安默拉終究有了迴應，這讓蓮恩大鬆一口氣。

假定神挑選了戰役呢？

“是啊……神，都已經死去了。”

蓮恩這時候已經規複了人形，光著身子，濡濕的金髮貼著身子，側坐在礁石上的模樣像極了海妖。她緊緊攥著安默拉的手臂，恐怕一放手她又落入海裡。

光！

兩邊墮入冗長而嚴峻的對峙。

“北方的獸人叢林裡……我們是在那邊熟諳的。”

安默拉毫不在乎他的言辭，她抬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任那團星雲懸浮空中。

“你想讓蓮恩代替曙光的約書亞嗎？”斯洛看著由靈魂之流構成的堅固結界，俄然回過甚，將安默拉從地上拽起來，“她握住了王權，而你用戰亂來減弱王權的力量……”

這真是十多年來蓮恩聽過的最誇姣的一句話。

如果帝國同一，那麼王權將會是空前強大的。但是如果帝國因為戰役而分裂，那麼曙光掌控的力量就被分離了，她的聖劍將流失力量。至於戰役帶來的創傷，在安默拉與神的博弈間，又有誰會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