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下）[第1頁/共6頁]

半個小時以後，我裹著厚厚的外套，拖著一隻扭傷的腳，走下了旅店的樓梯。一樓的餐館裡還是冇甚麼人，老闆雙手抱胸坐在吧檯前麵，彷彿很當真地在看著牆角架子上的電視機。

“啊……”不得不說，他真的很機警。

我用力抓了抓頭髮：“甚麼……已經到了要吃晚餐的時候？”

鬼使神差地，我又拿起來抬頭喝了下去。

老闆翻了個白眼：“你推理小說看太多了吧。”

內裡的風很大，吹得旅店的窗戶收回“鐺鐺”的響聲。我是被這響聲吵醒的，冷風透過窗戶的裂縫吹出去，吹在我臉上，呼吸都有些困難。

本來正一口一口喝著梅子酒的老闆看到我這副風趣的神采，不由笑起來，並且是很誇大的笑，一點也冇有要粉飾的意義。

“這位太太之前是住在東京的，厥後搬來這裡，開了一家賣醃成品的小店。她的先生在來這裡之前已經得了很嚴峻的老年聰慧，幾近連如何用飯都不會。一開端，這裡的人都猜想說，她年青的時候在東京是做舞蜜斯的，年紀大了以後才找了個誠懇人嫁了，來到小處所隱居。”

“早晨有些甚麼？”我問。

從表麵看，我實在說不出她的詳細春秋，但是我之以是以為她年紀比我老媽大，是因為她的眼神。她坐在那邊，看著窗外的那種眼神，就彷彿這一場風雪對她來講底子不敷為道。

他說了一串我聽不懂的日文單詞，見我冇有任何反應，便改用中文說：“是白雪。”

我點點頭，轉頭望著窗外建議呆來。

我苦笑。彷彿並冇有因為他的“讚歎”而感覺歡暢。

“你剛纔問我甚麼來著，”他把掃帚放在吧檯上麵，雙手抱胸，隔著矗立的木質檯麵站在我麵前，“我為甚麼來這裡？”

“……”

這個時候，我麵前又多了一個杯子，然後耳邊又響起了他的聲音：“喝下去。”

老闆想了想，聳肩：“也對。不過我有點思疑一個冇甚麼豪情經曆的人寫出來的愛情小說到底能不能讓人佩服。”

過了一會兒，老闆拿著掃帚又出去了，看到我還坐在吧檯前，便說：“還要點甚麼嗎？”

我很獵奇他究竟在看甚麼，因而順著他的視野望疇昔，然後發明……竟然是美少女兵士。

一刹時，我有些哭笑不得。本來一個看上去很酷的人，一旦翻開話匣子，就會變得收不住。

“？”

老闆眨了兩下眼睛，算是默許。

我歎了口氣，拖著傷腿坐到吧檯旁：“昨晚徹夜寫稿，淩晨五點才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