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紅塵往事（上）[第2頁/共3頁]

“女人們隻認錢，不認人，你有錢付給她，女人就高歡暢興地陪你睡上一覺，冇錢就一頓轟你去門外，你花最多的錢在她們身上，也休想她們為你動真豪情，跟你立室立業，生兒育女滴，故而世人以為我們是最無情的。”

琴聲忽而停止，窗外的雨聲漸起，紅伶兒淡淡一笑，輕聲說道：“在如許的季候，如許的雨裡，彈奏完這首琴曲，彷彿感受像是少了一些牽掛，淡了些許思念，這與平常是大相徑庭的。聽著雨點撒在窗紙上的聲音，很淡然，像是淋在妾身的心上，而心正在放心著甚麼……又像是琴聲在被雨水洗滌著，或許這雨也把妾身的心也洗濯了吧？大抵是如許感覺的。”

某一時候，外邊下起細雨，如線的冬雨，密密地交叉著，落在天都河邊上，濺起點點的水花，將雨絲歸入懷中，而又波瀾不驚，河麵上，固結著薄薄的霧氣，有些氤氳，有些空濛，光陰，就在這如畫的風景裡流連。

“婊子無情，在話本小說中落有所聞。一旦墨客在風塵女子身上破鈔得差未幾，老鴇就會和女人結合起來，把嫖客無情地趕出去。既是當婊子，必是經濟好處所差遣，既然臉都能夠不要了，那裡還能談情。嗯，伶人出於生存，平生都在演戲，平生都在反覆彆人的故事。伶人演戲必須逼真，以是一場戲一段愛情，一段愛情一段婚姻。戲過無痕，長年如此，他們從小就得逢場作戲，笑麵迎人，說儘花言巧語。所謂“婊子無情，伶人無義”，嚴格地說妾身感覺並非他們是真無交誼。婊子常在床上有情，伶人隻在台上有義。”

林宇如有所思，說道：“阿誰收養你的人找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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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著雨，晚風從外邊吹了出去，紅伶兒將一縷秀髮挽過耳際，柔聲笑道：“妾身曉得嬤嬤是為了贏利而收留我的，但她卻從未刁難過妾身。嬤嬤曾經跟我說過，她說做這行的乃是婊子無情，伶人無義，但妾身卻以為嬤嬤這句話是有誤的。”

“但嬤嬤說，我是最分歧適居住於怡紅院，因為我隻賣藝而不賣身，女人們私底下也曾笑話我狷介，但嬤嬤卻至始至終從未刁難過我。她說風塵女人純粹是一碗年青飯，當人老珠黃後，我們又該何去何從，一旦韶華老去，便也就冇有了容身之所。而做了這行的，要不就是家裡貧苦，要不就是遭人誘騙，總之大多出身淒苦……我若為她賺來銀兩，嬤嬤凡事也就由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