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安景思牧羊打虎[第2頁/共4頁]

高低尋人虎饑渴，一掀一撲何猙獰。

又詩讚存孝一絕雲：

考諸唐朝，存孝之名，實未之聞也，此亦功德者之說歟！

幼年豪傑不成當，數拳打死獸中王，

晉王規複唐天下，先識將軍草澤中。

因而，令軍士在對岸一齊叫喚，其人全然不動。本來風吹樹響，澗水潺潺，其人熟睡，兩耳無聞，正在感夢，忽有一羊竄過驚醒，其人跳將起來，把眼一揉，見虎正在食羊，其人遂跳下漫漢石，脫了羊皮襖，伸手舒拳，要來打虎。那虎見人慾來打它，便棄了羊，劈麵撲來，其人躲過，隻撲一個空，便倒在地，似一錦袋之狀，其人趕上，用手撾住虎項，左脅下便打，右脅下便踢，哪消數拳，其虎已死於地下。

不為跨海黃金柱，定作擎天碧玉梁。

晉王領兵還營。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技藝異傳人罕及，安頭取姓俗無同，

到了飛虎山，公然高山郊野，平靜非常，幽禽怪獸，高低交鳴。晉王令甲士布開圍場，俄然起一陣暴風，飛沙走石，刮地遮天，倏爾不見樵夫。晉王大驚，喚德威問之。德威曰：“此虎兕出冇之鄉，故有此風。”晉王曰：“風乃六合呼吸之氣，何因彼而發乎？”德威曰：“雲從龍而風從虎，雨潤故鄉萬物生。龍吟則霧起，乃壬癸雲雨之方，虎嘯則風生，戊己為巽宮之地。龍出海，頓時雨至，虎離山，天然風生，此必定之理也。”言未絕，隻見山坡中，俄然躍出一隻斑斕猛虎，如水牛普通，在草坡中吼怒大呼。世人視之，驚得神魂不定，各欲逃生。晉王大呼：“吾兒嗣昭、嗣源急來救我！”此時二人逃命，亦不知走向那邊去了。晉王慌自取弓在手，搭箭當弦，望虎便射一箭，正中夾膀，其虎負痛，遂掩尾低頭而走。晉王前麵追逐，比及已到澗邊，其虎踴身跳過，立在對岸，驚起群羊，即咬一隻食之。德威曰：“大王趕虎過澗，噬人食羊，何損人利己也？”晉王曰：“食羊小事也，隻怕還噬那石上打睡的人，作何計算，急驚醒之，令其逃脫。”晉王又曰：“何不厲聲呼之。”

其人低頭看之，虎尾動搖，尚然不死，遂挽起虎尾，向石上摔了下來，對岸甲士儘皆看得聰慧。晉王大驚曰：“此六甲神將也，有此勇力，吾若得這報酬用，何愁黃巢不滅，長安不複哉！”德威曰：“臣算卦來，正應此人，吾有一歌呈與大王旁觀。”晉王問曰：“此課何日占來？”德威曰：“吾未遇大王之先，在營中以鋪下此卦，斷成歌句，留為本日應驗。”歌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