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三十三之猶豫[第1頁/共4頁]

程嘉璿漸漸後退，雙腳重新踩回實地，道：“那我現在不去了。不就成了？”玄霜道：“你不去，你的寄父會放過你？哎，他倒是拿我吟雪宮當作自家了，這裡的秘道，竟然連我也不曉得。”

程嘉璿還冇弄懂他話意，玄霜就已先一步走了下去，道：“抱愧啊，那種感受，是獨一我一人獨享的。你就跟在後邊，漸漸跟隨吧。”程嘉璿心境稍有萌動。雖成心大膽猜想，玄霜是因體貼本身安危，才籌算走在前麵，以便隨時庇護她。但這設法未免太顯一廂甘心，連暗裡想想，也覺不當。但是這思路一旦在腦中紮根，又恰好就根深蒂固，繚繞不去。

玄霜道：“甚麼血衣？”程嘉璿見他神采是當真不知，道：“有一天我在摒擋宮中庶務，將一隻箱子頂端的衣服都拿了下來，重新疊放平整。見到最後一件……儘是血漬。本來我並不想理睬，但看那衣服非常眼熟，再一細看，卻本來是你常穿的一件衣服。我這才曉得大事不妙，又不知你究竟是做了甚麼，多做多錯，因而就將衣服照原樣塞了歸去。哎，你到底是乾甚麼去啦？”

程嘉璿不知他究竟是否成心說反話，鬨了個不尷不尬。強撐著道：“持續甚麼？人家是在跟你講真的，你儘管開我打趣！”玄霜道：“誰開你打趣了？莫非我說錯甚麼？如果你現在下去，算你運氣好，公然探得些諜報，卻已經冒犯了阿誰女人的好處。你覺得她會放過你？那不就是逐步走向天國之門？”

此處算不得廣大，四四方方的一塊空間，麵前的石台上擺放著兩件物品。從外旁觀去，恰是銷魂淚與絕音琴。銷魂淚已從盒蓋中開鑿出來，又成了一塊完整的玉石，晶瑩通透。但她是親目睹識過盒上毒箭短長，為能勝利鑿出銷魂淚，其間不知死過多少工匠？

玄霜緊跟著又道：“凡是有些名譽的大人物，他們走在前麵，背後常常跟了一大群簇擁者，彷彿統統人都給他甩到了身後，隻要他纔是主子。這類感受，可真是一種享用啊，你說是不？”

程嘉璿驚魂稍定。若在以往，不管她闖下多大的禍，玄霜即便開端時冷嘲幾句，最後卻都必然會站在本身這一邊。到時甚麼都不必操心，隻要氣定神閒的看著他將統統擺平就是。但自從兩人鬨開了衝突後，哪怕他還稍稍顧懷舊情，不來落井下石，也決不會再幫她。這時心中全然無底。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不是用心的……我是不謹慎……”

躊躇了好一陣，才漸漸抬起手搭在龍頭上，全部兒覆擋住，手掌向旁一轉。而那龍頭竟當真跟著她手上行動，跟著橫向躺倒下來。外旁觀去，雖還是瞋目圓睜，但卻少了方纔那一份氣勢，倒顯得暮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