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4[第1頁/共5頁]
南宮雪再也忍不住,衝上前從身後緊緊抱住李亦傑,將臉頰貼在他仍不竭顫抖的背脊上,道:“師兄……求求你,沉著下來,好不好?”
李亦傑迷惑道:“我……我也不曉得啊。剛纔我隻是感受體內有一股強大內力亂竄,就想能儘快將它披收回來?哎,說也真怪,之前我老是設法壓抑,可從冇想過主動宣泄,不過現在,舒暢多了。我……我冇傷到你們吧?”
李亦傑打圓場道:“好了,畢竟這水冇毒,對我們是一件功德。大師就不要再爭了。”一口將筒中的水喝乾,又在塘中連舀幾次,分給南宮雪和程嘉璿喝了。幾人發乾的喉嚨驀地獲得津潤,隻覺一陣清冷流遍滿身,入口果是非常甜美,毫無異味。
最難過的還是周身炎熱,彷彿所處之地不是岩洞,而是個大火爐,要麼也是個火山岩漿之畔。一股股真氣幾次流轉,激得頭髮幾近根根倒豎,五官扭曲得變了形。四肢狠惡掙紮,一會兒雙手捧首,一會兒捶打胸膛,行動之大,的確令人思疑下一刻就將從臂端脫落下來。
這麼躺得少時,誰也不知過了多久,李亦傑忽感身上一陣發熱,有如是一個火球在體內爆開,那一股真氣重新躥起,在五臟六腑間到處盪漾。
陸黔道:“我說過麼?那句話彷彿不是我說的啊,不過是李兄的自發得是。我向來都冇下過甚麼結論,隻是我喝了並冇中毒罷了,莫非這還成了我的錯?不但是我,你和小璿喝了也冇事,對不?大抵是李兄的體質特彆弱罷了,喝不慣野山泉。你曉得,有種病症叫做水土不平。”
陸黔忙將南宮雪拉開,那掌力自空地處掃過,直侵入潭水,激起高高一層水柱。南宮雪失聲叫道:“師兄……你……你不認得我了麼?”
程嘉璿道:“哦,雖說他正發著狂,可還留有一點認識是麼?”南宮雪腦中一亮,道:“是……是啊,或許隻要讓他復甦過來,就能規複如常。”剛向他身邊走了一步,李亦傑一掌忽的屈指成爪,拳頭驀地伸開,劈空一掌襲到。
陸黔嘲笑道:“憑你那點花架子,就算是發了瘋,武功也不會平空冒出,還想傷獲得我?”本待再說,南宮雪搖了點頭,淚光閃動的道:“甚麼都彆再想啦,你能安然無事,就是最好。”
李亦傑終究冇能壓住那一股戾氣,痛得長聲慘呼起來。南宮雪一貫體味這師兄,自小好強,不管受再多痛苦,在人前也不會叫一聲痛。明天失態至此,想來是接受著最為慘痛的酷刑。肉痛的奔上前,就近看李亦傑現在的模樣與陸黔“毒發”時多麼類似,急道:“師兄,他嚇過我還不敷,連你也要裝來騙我麼?你起來啊,彆裝啦!不然,不然我就再也不睬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