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4[第1頁/共4頁]

程嘉華道：“小人當年既無福給殞大王留下印象，隻怪我太不起眼。那年沈世韻抓了我表妹香香，讓她假扮楚夢琳遊街示眾，小人與姑父帶領幾個仆人，當街攔路，欲劫囚車，無法寡不敵眾，還是您帶我分開那是非之地，救下小人道命。”

剛一出殿，就看到廣場上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群人，都是寨中穿戴各色服飾的嘍囉，列隊整齊，神情持重。陸黔當了多年的寨主，帶領眾匪出世入死，相互互有豪情，不肯扳連了他們，忙低聲道：“殞大王，小人最後的決定，還冇當衆宣佈。這麼大的事……部屬弟兄站在外邊，都是來等成果的……”

另一名身著黃衣的中年人道：“陸大寨主，你為彼蒼寨所做的統統進獻，大夥兒都看在眼裡，我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多年來你帶領我們抵擋官兵，打過很多標緻的敗仗。就在前幾天，結陣大敗宮中的李將軍，那一仗大家熱血沸騰，多麼威風？不出幾日，你竟然就翻臉不認人？弟兄們在太行山頂居住，呼吸著自在安閒的氛圍，無拘無束，現在有人來粉碎我們的故裡，讓我們入宮為奴，你的豪情壯誌，都到那裡去了？當年老寨主是多麼正視你，他傳位與你時，你在他的病榻前，說過甚麼來著？”

暗夜殞打斷道：“甚麼亂七八糟的？一派胡言！祭影教幾時滅過陳府？”

程嘉華道：“不，龐大之人，不必入眼，值得您過目不忘的，都是有些用處的東西，小人也沾了這個光。這些年的經曆，真是一言難儘。那天我們劫囚車失利後，姑父氣不過，打通了官員互助，入宮尋天子實際，卻被他們害死。我們陳家不能白受這通窩囊氣，就商討著乾脆揭竿而起。那天子確是暴虐，他自知理虧，擔憂我們造起陣容，對朝廷名譽倒黴，竟然一不做二不休，與魔教裡通外和，滅了我陳府。幸而小人正身在彼蒼寨，才躲過這一劫，可今後我再歸去看時，府邸已然化為白地，向左鄰右舍探聽，聞知家人無一倖免。我mm當時隻要四歲，魔教妖人連她一個小孩子，也不放過……”

暗夜殞垂眉掃過程嘉華一眼，道：“起來發言。”程嘉華又連磕幾個頭，這才站起。暗夜殞道：“你在此渾濁之地，還能識清時務，亦屬不易，算得起可造之材。”

陸黔道：“江冽塵行事狠辣，動手暴虐，是個冇人道的瘋子，做出些有悖常理之事，也不敷為奇。”暗夜殞怒道：“開口，你算是甚麼東西，憑你也配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