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第七節[第1頁/共3頁]
蕭觀音倒是問道:“葉公子也是武當之人麼?”
時而好像天龍遊舞,刀光傾瀉於如巨練般的飛瀑之上,直將流水劈的四濺飛起;
葉知秋已是醉態萌發,聽的沉醉不已,此時,此景入眼、此音入耳、此情入心,當聽得“冷燈拭劍,幾分功名一劍平;淩煙醉臥,傲骨俠心誰與朋”之句,一時胸中便生出一股豪情,倒是將天龍刀拔了出來,騰身直上雲霄;
曲伶倫聞言歎道:“有此番談吐,令師叔真乃是高人,我便也說不出如何更高超之言,葉公子交誼深重,才情敏悟,乃至陷入迷惘,但情深不壽,慧極必傷,還望葉公子暢懷纔是!”
葉知秋見斷了二人琴聲,心中甚愧,便飛身下來,卻見那操琴男人約三十餘歲,青袍皂靴,頭戴方巾,皂絛軟巾垂帶飄灑,儒雅至極;而那手執洞簫的女子年紀略輕,身著緞繡鳳尾裙,生的極是清麗!
曲伶倫一聲長歎道:“墨客意氣罷了,手無縛雞之力,實非大用,然持守本心,雖刀鋸在前,鼎鑊在後,亦無所懼!”
葉知秋聞言倒是神采一黯:“葉某自認行事俠義,心中卻有所悵惘,先生大才於世,還望能教我解惑一二!”
葉知秋聽他細說,才曉得本來那晚在鄧州城劉聰說請花洲書院山長出山,以襄助漢軍安民,那山長便是這青牘先生;隻因青牘先生果斷不從,因而便被劉聰囚禁起來,趙玄衡聽得此事,便與王廣陵入城麵見石龍和尚,石龍和尚迫於武當派在江湖上的名聲,為了一介墨客不止於此,纔是將他放了出來,被趙玄衡帶至武當暫避!
言罷感喟道:“我心木師叔教我善惡無定命,全在因果當中;生在現在,便隻要現在善惡的因,無人曉得下一刻善惡轉圜生的是何果?便是神佛可窺破將來,也冇法掌控命數的無常詭變;葉某似有所感,卻總不得開悟!”
“鄙人師門與武當有些淵源,前些光陰受了些傷,幸得趙道長救治,以是在此!”
曲伶倫卻笑道:“昔日張三豐老真人便有翻開門,說與君,無花無酒道不成之說;此乃武當真武論道酒,釀製之時,並配以仙茅、長生草、玉竹、黃精、覆盆子等藥,佳釀非常;趙道長知我乃是好酒之人,是以送了幾壇與我!”
“鄙人花洲書院曲伶倫”隨即一指那清麗女子道:“這是山荊蕭觀音!”
半晌酒菜已至,隻是幾碟青筍山果,一罈酒,三人坐定對飲,那酒酒色金黃,入口但覺淩冽甜美,葉知秋不由得道了一聲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