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屠城危機[第4頁/共5頁]

特倫敖都號令把阿拉伯人扶起來，餵了他一口奶茶，好久阿拉伯人才緩過勁來。滿頭滿臉的泥土和鼻涕眼淚，已經不成人形了，冇有人攙扶就會軟倒在地。特倫敖都用馬鞭抬起他的下巴，用波斯語問道：“你是甚麼人？為甚麼在這裡？”

這個俘虜裹著頭巾，穿戴分裂的阿拉伯長袍，滿臉的髯毛遮住了黑瘦的麵孔。他拋棄揹筐裡的石頭，一屁股坐在灰塵裡，嚎啕大哭，一邊用波斯語大喊著甚麼。特種軍隊有說話練習，普通的特種兵都聽的懂波斯語、阿拉伯語和漢語，但是兀裡真對說話實在是冇有天賦，三句裡頭有兩句聽不明白。

來到近前，正看到兀裡真在鞭打戰俘，他及時製止了他，不滿的喝道：“他是阿拉伯販子，不幸遭了水匪，莫非你聽不懂麼？為甚麼不向長官彙報？！”

特倫敖都喝道：“你的說話練習這麼快就還給教官了麼？來人！抽他5鞭子！”

固然鄂爾坤現在手裡已經有了2個連的工兵軍隊，但是又要修船埠，又要建庫房，還要修建航空港，實在是兵力嚴峻。孛欒台倒是在島上給他抓了一批俘虜，但是這些伏爾加河上的水匪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青壯能跑的早就跑了，無能點甚麼的人手實在太少。

幾個虎背熊腰的那可兒衝上前去，打掉他的軍帽，扒掉他的鎧甲，按倒在地，把兀裡真揍的鬼哭狼嚎。貳內心阿誰悔怨啊，不懂波斯語也會受軍法懲辦，這是哪家的國法啊。

兀良哈台舉著望遠鏡察看了一會兒，水麵上看不到活物。他俄然問烏恩：“阿誰伯牙烏部的班都察不是在你艦上麼？昨晚我彷彿在批示艙瞥見他了，黑漆抹烏的也看不清楚。”

當5月24日的朝陽升起的時候，拂曉的薄霧散去，昨晚廝殺的成果閃現在麵前。全部伏爾加河已經成了紅色的河，無數船隻碎片、殘肢和千奇百怪的戰役渣滓在河麵上浮沉，泛著泡沫向四周漂流。疆場上滿盈著硝煙、屍臭和殘留的火藥味道，異化在一起令人作嘔，乃至船艙內的汗臭都不算甚麼了。伏爾加河西岸的大火還在燃燒，燃燒彈潑濺的火焰不把統統東西燒成灰燼是不會燃燒的。

“呸！”工兵排長兀裡真一口唾沫吐到地上，嘴裡頭嘟嘟囔囔的謾罵：“忙的忙死，閒的閒死！孛欒台這個蠢貨，現在對我們指手畫腳，小人得誌！我們特種兵在疆場上有權批示任何人！將來有機遇他落到我手裡，我第一個讓他衝鋒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