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摧毀河防[第2頁/共4頁]
現在隻能先把河道保住,再談運糧的事情。他現在手裡能把握的最可靠的力量,就是都巡官蕭勃迭部下4個埽所的800埽兵和2000埽工。
這些人當然就是巴根台他們。5天前,在淒風苦雨中,他們拉著大量的皮貨來到信安縣。皮貨上麵,是大量的火藥,酒精和油脂。這幾天他們早把地形研討透了,並且順手燒燬了霸州的常平倉。
蕭勃迭自以為算是失職儘責,對得起朝廷給的8貫俸祿。和那些征收鹽,茶和酒稅的監當官不能比,他們固然隻是正8品,但是責權重,油水足啊。更不要說轉運使衙門裡的那些胥吏官員了。他說白了就是一個守河的小軍官,除了能向埽料上伸手,還真冇有甚麼外財。
巴根台的打算是,炸燬拒馬河北岸的埽堤,用大水淹冇信安北岸的糧倉。再炸燬關閘,奔騰的河水直衝柳口到直沽寨的河段,把沿岸的統統沖毀。如許就能最大限度的粉碎金國最大的糧食儲備基地,讓全部北方墮入糧荒,同時摧毀水路辦理設施,冇有幾年不成能規複到現在程度。如許通往中都的漕運才氣,將大大降落。
但是國朝昏亂,百姓民不聊生,很多人流浪失所。特彆是霸州一帶,自打金朝南侵以來,民亂就從冇有消停過。征收埽料困難重重,河防都不敷,那裡有他伸手的處所。
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20幾其中都來的胡商要上堤幫手,都是青壯男人。為首的是一個臉孔冷酷的少年,和一個魁偉的大漢,他驗過文牒,冇有題目。雖說彆人手奇缺,但是好好的,誰都避之不及的事情,這些人湊甚麼熱烈啊。
恰好本年趕上春汛,河道水漲,打擊堤防,那裡能夠行舟運糧。不要說漕糧,就是河道安然也很難包管。信循分都水監張浩心急如焚,一方麵恰是汛期,另一方麵中都嚴令運糧,這可如何是好。
當然他另有個暗裡不成告人的動機,就是如許死的人會少一些,遭到打擊最大的是貨色和河防設施。至於厥後的饑荒,他是冇有體例擺佈的,但是在他部下少死一些無辜,知己上安然些。
拒馬河水流湍急,為了包管航運,金國修建了幾座關閘,信安就是首要的一座。金國設閘調度水位,設置堆棧,中轉漕運,同時也是河北東路首要的課稅地點。通航時節,千帆相竟,官船私船充盈河道,一派繁華氣象。
前兩天州裡糧倉失火,燒燬了州裡常平倉3萬石積栗,倉大使是他的老友蔣濟,吞鐵砂而死,慘不堪言,這才保住了家裡妻小。這如果河防出了事情,遲誤了中都的大事,那他本身又是甚麼結果,他想想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