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凍死後山的林家兄弟[第1頁/共4頁]

林家兩個孩子死在後山的事一天之間傳遍白塔村的家家戶戶。

天氣暗淡，垂垂入夜。

暗淡的陽光挪動著，像蛆蟲有力的爬動。天氣又暗了一分，站在村外看著村內的紅色春聯退色的燈籠，像灑在襤褸房屋上的鮮血，混在白雪中，如同炸開的腦袋，鮮血四濺腦漿迸裂。

――讓我們暗中腐朽的靈魂在驚駭當中獲得救贖；讓神靈發明這片腐臭；讓絕望和但願瓜代。挑選腐臭或者重生。

“哥哥，阿桐……困，做好了……哥哥叫阿桐……”

看著門口被陳二蛋抱返來扔下的兩個孩子，林二狗拿出旱菸吧嗒吧嗒抽著，緊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阿桐也給哥哥做鞋子。”

雪越下越大，安葬了最後一片落葉。

“阿桐……春季來了，不冷……不冷了……”

林二狗！你是不是該做點甚麼？我不要多了，一隻獵物一兩米，這麼多年了，你就給我十斤米好了！”

兩個男人刹時扭打在一起，拳腳亂出，幾近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腳我一腳，誰也不肯虧損，誰也不讓誰。

北風捲起空中最上層的雪，滿天烏黑，百裡外看不清東西。

“如何！偷了東西還不想承認？”

雨雪打濕了兩孩子薄弱的衣服，緊貼著乾癟的身材，濕淋淋的貼著骷髏般的臉頰。積雪埋太小腿。

彷彿還能聽到林白桐無助而信賴的迷惑――哥哥，春季甚麼時候到？哥哥，你給我做鞋子嗎？

“哎呀，可不是嗎？這林家可彆連累我們呢，二狗的媳婦不是也失落了嗎？我看就是那林白桐那掃把星害的，會不會也死了？接下來會不會就是二狗了？”

林白茶機器的挪動著雙腳。

白塔村這座孤村，監禁著一代又一代白塔村人麻痹的靈魂。

“好，做好了叫阿桐。”

坐在石碑的台邊，林白桐無助的抬起雙腳，非常信賴的看著林白茶，他說:“哥哥，腳疼……哥哥，我會凍死嗎？我餓了……”

雪花飄飄然，如羽毛般標緻，它們從天而降。

“十斤米！你如何不去搶！我去那裡給你十斤米！”林二狗氣的將旱菸一扔，不甘逞強的瞪歸去，“陳二蛋你他媽的不要臉的，給他孃的聽好了，彆說是十斤米，就是一顆米你他孃的也彆想拿到！孩子死在圈套邊就是孩子偷的獵物嗎？

雪花飛，不曉得在祭奠著甚麼，北風哀嚎，就像最後的嗟歎。

未出百米他又停了下來，轉頭看著雪地裡陳二蛋的屍身，然後顫抖著身材走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