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鬆花餅[第1頁/共4頁]

“叮咚”一聲，她的手機響了，孟櫻接起電話：“陶柏？”

“她就在這裡。”他指著荷塘說，“她生前奉告我，但願在火化後將骨灰撒入荷塘。”

頓時，陶柏泣不成聲，他抓著那封信，把信都捏皺了，又手忙腳亂想去展平，可眼淚落在紙上，化開了墨跡，他哽嚥著把臉埋在胳膊裡，像是小孩子一樣蹲在水池邊不肯起來。

陶柏說著說著也對父親消了氣，人無完人，他本身尚且靠著父母用飯，又有甚麼臉孔去對父親的行動挑三揀四呢。

“是是是，好好好，必然來。”

那年夏天，苦海寺的荷花開得特彆好。知客僧奉告他，有位客人想見孟櫻，當時，孟櫻方纔過世兩個月，他聽聞她有一個朋友，猜想應當是他，便去見他。

陶柏跟著他進了屋，他泡了杯茶給他，陶柏坐定便問：“她走的時候，是不是……”

“當然啦，當代為甚麼說‘寧娶大師婢，不娶小家女’呀，不就是這個事理麼，如果能娶上人家的大丫環，我感覺他能立即和我媽仳離，sakura，你彆覺得男人娶個白富美少鬥爭二十年是loser專利，到了我爹這份上，幾億身家有個屁用，該跪舔的時候還得跪舔。”

孟櫻被他逗笑了，柔聲問：“錢的事是不急的，我也不缺錢用，不過阿誰蘭花的票據我但是影象猶新，當時是說要拿去送人？”

陶柏站在荷花塘邊等著，麵龐蕉萃，看到知客僧帶了一個男人過來，倉猝說：“我要找的是個女孩。”

“曉得你結婚，她很為你歡暢，隻是遺憾不能插手你的婚禮，並冇有痛恨。”霍雲鬆將孟櫻的手書交給他，“這是她臨終前寫給你的信。”

不過，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孟櫻想了想，誠篤地說：“我想不出來，莫非是翻古書嗎？”

孟櫻眉眼一彎，唇角微揚：“我有舊年釀的桂花酒。”

“說的是。”霍雲鬆笑了笑，揮去了心頭的悵惘，“我剛纔聽到你說蘭花，明天不畫牡丹了嗎？”

陶柏一怔，兩行眼淚猝不及防湧出眼眶，他紅著眼睛問：“我來遲了嗎？她恨我嗎？”

他當時冇有聽清，厥後才猜出約莫是大島蓼太的那句“時隔才三日，人間滿櫻花”。

但即使如此，不代表他對這類“複古”的行動冇有定見，他說，“sakura，之前省會裡另有人開女德班你曉得伐，教小女人琴棋書畫也冇甚麼，教人家小女人讀《女戒》，還說要捆小腳，神經病啊！”陶柏感覺除了匪夷所思，冇有彆的詞能夠描述這些喪芥蒂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