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船寒月到江村[第3頁/共4頁]

下一刻，卻已不見沈落的身影。練霓裳舉目四望，隻見沈落趴在牆根上，一隻手扒著屋簷，身子艱钜地往屋頂挪動。練霓裳望著狼狽的沈落，又好氣又好笑，衝動道：“你傻啊！叫你爬你真爬！這屋子可不低，如果摔下去了，我可冇本領救你兩次！”

“練姐姐你快看那！”粉衣少女指著安靜的江麵，尖叫道。黃衣少女順動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隻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在水麵上隨波逐流。

沈落也不開口，憨憨地笑著，兀自往上爬。終究，他爬上了屋頂，謹慎翼翼地挪到了練霓裳身邊。

練霓裳嫣然一笑，施施然道：“你若爬得上來，也就不算我一小我獨占了！”

他緩緩展開了眼睛，刺目標強光湧進了他的眼眶，他又下認識地閉上了眼睛，但即便是在那短短的餘光一瞥中，他卻曉得了二件事。第一件事便是他冇死，或者說是他死而複活了；第二件事是他內力儘失，這一點從他俄然被強光刺到眼睛便可看出來。至於啟事，他彷彿已經猜到了一二，他失了心臟仍然能夠固執地活下來，靠的不是彆的，刁悍的內力罷了。

沈落高低打量著練霓裳，彷彿想從這一名天下第一女俠身上看出點甚麼來。練霓裳幼年時在狼群中長大，本性刁悍而純真，不似平常女子般嬌羞而外向，見沈落盯著他看也不覺得忤，反過甚來打量著他，隻見麵前的男人穿戴一襲白衫，身姿矗立卻極其肥胖，眉梢眼角流露著暖和，目蘊柔情卻又埋冇哀思。“想必也是一個為情所困之人吧”她悄悄想到，當下便有些同病相憐之感。

沈落忙敷衍道：“是…是二寨主奉告我的！”練霓裳點了點頭。沈落歎了口氣，摘下腰間的酒壺自顧自地灌了起來。他的腦海裡回想著往昔的場景，有桃夭夭、有徐菁，久而久之，統統的統統都化作了影象裡的塵煙……下一刻，睏意襲來，他緩緩地闔上了眼睛。

黃衣少女點了點頭，一個翻身來到水麵上，足尖輕點，很快便來到那人身邊，她一手擁著那人，騰空幾個翻身，又回到了岸上。

過了好一會兒，待那少女笑累了，沈落開口道：“不知女人是何人，此地又是哪兒？”

沈落被這話打得措手不及，臉憋的通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說不出話來。

沈落展顏一笑，淡然道：“功名冇了恰好，現在廟堂上奸佞橫行，那裡比得上嘯聚山林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