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何知曲成心轉憂[第2頁/共4頁]

練霓裳好生絕望，沈落的身影又不由閃現在他腦海中，她順手摘下一朵山穀上的野花，沉默無語。

電光火石之間，眼看那柺杖便要撞上沈落，世人隻覺麵前一花，沈落卻已呈現在了公孫大娘身後，公孫大娘頓時發覺，正欲回身，俄然後頸一痛便暈了疇昔。

沈落下認識地回過甚來，見練霓裳神采不虞，像是想起了甚麼，隨即苦笑了起來。

說時遲當時快，隻見沈落右足踏出，腰身一轉，身子微微一側，竟是堪堪躲過了這來勢洶洶的龍頭杖。

一聲“老太婆”倒是深深刺痛了公孫大娘，隻見她把手中柺杖舞得密不通風，緩緩靠近沈落，接著柺杖橫挑直掃，掌力遠震近攻，砂石飛揚中目睹掌風便要襲上沈落前胸。

“你為甚麼騙我！”練霓裳麵色冰冷道。

“沈落！”練霓裳俄然叫道

練霓裳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悔怨，想要叫住他，終因而冇有開口。

見狀，一旁的卓一航倒是有些失落，彷彿感覺他與練霓裳再是難以回返到三年前。他悄悄地望著練霓裳，半晌忽道：“三年未見，練姐姐可還好！”

練霓裳噗嗤一笑，道：“報恩也不必然要做掌門呀，比如，比如……”卓一航道：“比如甚麼？”

沈落直愣愣地看著練霓裳，心道：“這個女人如何回事，傲嬌病犯了？”好一會兒，他灌了口酒，驀地回身，倒是漸行漸遠。

練霓裳凝神細視，越看越是心驚，沈落的步法看似混亂無章，但卻暗合武學至理，方寸之間，進退有序，縱橫挪移無不與一方六合相合。如此下去，縱使公孫大娘力量耗儘也一定能傷沈落一根汗毛。單論這輕功，練霓裳自認拍馬也及不上，心中頭一次開端質疑沈落的來源，心道“他武功如此之高，那他為甚麼要騙我？還是說他彆有詭計？”她越想越感覺心內煩躁，她有一種被人棍騙的感受，而她最討厭便是棍騙。

旁人見了不由得大驚，練霓裳也才心安下來。公孫大娘卻不肯罷休，柺杖橫掃，掀起一道勁風。沈落嘴角噙著笑容，不慌不忙地往中間一竄，又剛好躲過了這致命一擊。公孫大娘肝火頓生，一步踏出，長杖一甩，頃刻間隻見杖影如林，鋪天蓋地朝沈落襲來。沈落笑容還是，下一刻隻見他身形飄忽，時而躍前縱後，時而左竄右閃，每一次都恰好躲過襲來的杖影，看得世人目炫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