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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多說,徐雲之擺首回絕:“尚書美意。雲之不敢受。殿下開府宴上朱紫諸多,雲之一介莽撞,怕是會衝撞各位。在此謝過尚書與大殿下。開府宴……微臣就不去了。”
揣摩半晌。容洛頓步,啟唇:“重澈。”
這些事情上她向來順服他。現在更不計算。金飾的指尖貼著頭上兩隻凸起的羅刹角一起滑落到猙獰的牙口,容洛回顧望一望何姑姑,放心腸一牽他的袖袍,抬步行入喧鬨當中。
這一句“不測”觸及二民氣底顧忌。欣喜言語落入耳畔。容洛見他再未言語,伸手擋在河燈一側,讓風不能吹到燈中的火苗。移開話鋒:“且尋一地將這燈放了吧,坊間風大,不放我也留不成。”
她這般說了。徐雲之也故意前去,再回絕是蠢物之行。頓首斂衽,他揖首應諾:“多謝殿下。”看容洛先行,他又向重澈伸謝。不過解纜就被重澈攔下。
她從未打仗過此時的徐雲之。亦知徐雲之不當是這時入長安。眉眼微凝,容洛掃量一眼描述青嫩的徐雲之,又看一眼重澈。遲緩抿唇。
氣味突然一止。容洛終究想起徐雲之為何如此麵善。
“你天然未聽過。”悄悄一笑。重澈看向徐雲之,“雲之是從金陵新調任的戶部度支,這幾日纔來的長安。莫說是你,怕是攸寧在此也得問上一問的。”
微微點頭。重澈見她低眼護住燈火,全然不顧身邊。擰眉幾步上前,抬手虛攏在她身側。護著她向河邊行去。
實在她謝的也不止是這一樁。當時她以身涉險,擺佈是因為無人能將向淩竹、天子與謝家三方相連。她身份特彆,又剛好趕上及笄的日子,倘若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中毒,那天子必然不能粉飾此事,亦要給出一個交代——給百姓,給謝家,給他“慈父”的身份。
藍衫男人亦不知容洛身份,隻瞧容洛臉麵戴側重澈早前戴過的羅刹麵具,衣衫華貴,猜想是哪位貴家令媛。才長身作揖,不想下一時重澈就擲下一句嚇人的話語來:“雲之,這位是明崇大殿下。”
並非他邊幅淺顯不起眼。而是他不知是如何,每見她如同見到鬼佞之物,撞見便回身疾步跑走。她於此也非常奇疑,曾向重澈求解,卻不得答案。數次下來,她也再丟臉見徐雲之麵孔,更彆提對他熟諳。方纔如不是瞧見他耳上那粒紅痣,她怕是如何也記不起來他究竟是誰。
而在打算之前,她便令元妃與何姑姑作為推手,將向淩竹與天子同時逼入無可何如的地步,使他二人對相互不再如疇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