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頁/共4頁]

不遠的海棠樹下傳來婢子的嬉笑聲。容洛望疇昔，見秋夕握著一條長長的竹竿在揮動。每一次的行動下都能掉下數枚楸子。有些飛彈到她與婢女的頭頂，幾人驚呼一聲，又嘻嘻哈哈的撿起楸子放進籃中。模樣非常歡暢。

知她想要體味的是謝家一眾與林太醫做了甚麼事。何姑姑一早受了叮嚀，心中不敢鬆弛。張口便說出了林太醫的意向：“李都尉與安奉議這幾日與林太醫走得頗近。安奉議送了他些玩物；謝至公子請他吃了兩回酒；李都尉老道……帶他走了趟花月春。”

何姑姑似曉非曉。垂了垂首，回道：“本日戚婕妤才受罰，不是好時候。奴婢明日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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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紅的宮門外，林太醫與謝攸寧並肩而行。其間謝攸寧說了兩句甚麼話，林太醫仰首哈哈一笑。對謝攸寧故作謙善地拱了拱手。

“婕妤？”何姑姑不解。她曉得容洛查林太醫的事是為了做甚麼，但並不清楚容洛的目標。但瞧她剋日讓她做的事情、留意的人，她猜想容洛是想要對於皇後。可現在一聽，倒是戚婕妤？

當時為了將事情鬨大，容洛也是去過花月春的。聽何姑姑提起，略微訝異：“林太醫不是淨身了麼？”

向淩竹嫁給天子為妻是一件非常巧的事。在天子尚為太子的時候，向淩竹的父親向石瑛偶爾遇見了一名高人。高人對向石瑛說本身是天外遊仙，如果向石瑛聘他作為向淩竹的先生，向淩竹必然能成為當今的太子妃、將來的皇後。

天子這五年裡雖拚力攬權，但終不及世家根底深厚。二大師各握世族。重家與簫氏一族合作，謝家則與薛家共同進退。倘使林太醫心肝剔透，定然會放棄天子，挑選投奔謝家。也會將容明轅的事照實吐淨。

向石瑛當時為五品官。從外調任長安，因為說不好官話，被官員架空，有了被貶謫小州的險況。乍聞那人如此說，便死馬當活馬醫的試了一試。冇想成真。事成後，那位高人再也不見。向石瑛派人廣尋天下，百姓奉告見過，但從未抓住蹤跡。

容洛下頷微點。持續插花。半晌眉眼一動，同何姑姑問道：“這幾日謝家與林太醫走動如何？”

“今後這些雜碎的事，你曉得了就是。不消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