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頁/共4頁]

“明轅不會成為太子，你且放心。”她思慮較著，容洛彆眼。特彆篤定：“他年紀尚小，自幼多病，比不上明蘭身軀結實，才調敏學。母親與我心中都有計算。太子唯獨合適明蘭一人。”

她現在要周旋謝家與後宮當中，天然難以分出心力重視燕南。寧杏顏習武之地本是寧家軍會聚的校場，燕南去往練習，既能避開天子眼目，又能習武防身。加上他的資質，也算是為將來萬一做了籌算。

曉得她猜疑。何姑姑近靠前來，輕聲細語：“厲美人不喜皇後孃孃的安插，返來後令人重新清算了一番。現下該當是還未弄完。殿下且先回宮吧。”

這私心厲美人當然曉得。她當年被貶出宮，數年皆在青雲觀內。幾近覺得要與容明蘭此生不得再見。在信中得知容洛讓計，又受天子犒賞容明蘭，得以回宮後，她就洞悉了這此中的穢濁。

崇文館離明德宮不遠。容洛與寧杏顏說話，不一時就到了永春宮門前。

容洛直截了當，厲美人也不再裝模作樣。點頭福禮：“明蘭已在信中報於妾身統統。妾身感念殿下讓計明蘭，使他得陛下寵嬖，令妾身得以回宮。”

明德宮離永春宮不過一條宮道，她回宮必然是要路過厲美人所住的處所。而厲美人話說得又這般行雲流水——怕是一向在等她吧。

門扉盍合。容洛用銀箸夾起一塊紅豆糕送入口中。看厲美人施施跪坐，淡淡道：“這糕點還是是當年的味道。但美人並不是當年那位寶林了。”

向淩竹誣告厲美人毒殺妃嬪胎兒一事，容洛非常清楚。向淩竹的狠厲她也曾深切體味，恨意更是日漸滋長，可貴消停。

麵露迷惑。容洛側目瞥向何姑姑。有關永春宮之事她一早讓她去探聽，為何如此也當是何姑姑最為清楚。

心中猜想被證明，容洛也不內疚。厲美人一回宮就在此守株待兔，想來是得知了她與容明蘭之間的事情。此事於她來講利大於弊，隻要天子不知，她不需驚憂。

在堂中坐了片時。厲美人端著兩碟紅豆漿糕返來。糕點散動暖和的霧氣，明顯是剛出籠不久。

“但是皇後如何會信妾身？”厲美人幽幽輕歎，“如能與她交好，妾身當年便不會被貶出宮外。誠如公主若言，她故意操縱明蘭。妾身卻又是明蘭生身母親，在她看來最會勾引明蘭，恨不得對妾身‘殺母留子’。又如何能……”

她再度感喟。容洛卻涓滴不在乎的柔聲笑開。

宮中彭掌事奉侍厲美人多年，兩盤糕點觸及案幾，她便招手將一眾正在灑掃的奴婢領出宮外訓話。為厲美人留出清淨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