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頁/共4頁]

“事不過三。眼下兩局都平了，我纔不討自個兒不痛快。”抱怨似的瞧了容洛一眼。寧杏顏伸手把棋盤撥亂。抬目瞥見她腕間的一星傷痕，欲言又止。

她兒時與容洛一塊長大，對容洛脾氣為人經曆瞭如指掌。亦知容洛之狠心與果斷，假如不是適逢莫大的困難，她永久不會將本身明敞亮亮地推到人前。更遑論將本身作為勝出的籌馬。

“下月？”孟氏略有訝異。她一向信賴容洛會將盛婉思送入崇文館，卻不想這般快速。

寧杏顏體貼至極。容洛卻不肯如許早將寧杏顏拖入這些紛爭。宿世寧杏顏冒死成為她一分助力，強勢姿勢令世人害怕，二十八歲仍未出嫁；寧家高低又為謝家連累四周活動，將逃脫的幾個季子或藏或送離大宣。對她而言恩重如山，她不想將寧家牽涉出去。起碼不是現在。

縷縷金線穿過屏風，光陰纏綿。樹梢一隻海棠緩緩盛放。

“托殿下的福，賤妾與小女日來甚好。”福身回話。孟氏並不諱飾周身華盛變幻，“朝中夫人念及賤妾為元氏表侄，與賤妾經常來往。連日裡賤妾自作主張，為幾位夫人解了難，當今已得入命婦一眾中。小女亦不孤負殿下，不時得女人們閒言碎語，大略也探知一些動靜。”

跟聰明人說話總能令容洛輕鬆很多。廚下將烏梅豆腐送來，何姑姑用冰冷的烏梅湯在豆腐上澆過一遍，又取薄銀片將一碟豆腐切做四片，這才退身下去。

“平局。”嗑噠一聲落棋聲音。容洛看著寧杏顏一瞬懊喪下去的神采，眉眼裡挽開絲絲調笑，“還需再下？”

蹙眉看著容洛將花束疊疊層層放入瓶中。寧杏顏來回考慮，但實在不知如何措詞。探身從托盤裡取了枝花莖較長的桔梗，部下兩三下編出一隻頭頂簪花的蜻蜓遞到容洛手裡，寧杏顏躊躇半會兒，斂目道：“及笄那日時的事……你該當奉告我一聲的。”

將一碗淨水捧給容洛濕花。何姑姑睨向寧杏顏，輕笑點頭：“是如此。寧女人對已知之事甚少動容，借使殿下奉告，大略就做不出那般跌滾上馬的姿勢來了。”

跟貴女與其他公主遭到的教誨是一個模樣。

“苦肉計的最高境地，莫非是‘騙’這一字。你性子烈。如是被你得知，那日你便做不出那樣的嚴峻來了。”用小指把蜻蜓撥弄到琉璃繁縷的紫色花瓣上。容洛撫一撫花葉，莞爾看向何姑姑：“掌事也是這般以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