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頁/共4頁]
撥動白瓷瓶裡的花枝,容洛沉眼。
記得當時正值酷夏。她疇前堂到陰涼的後院避暑,高聳看到一個不熟諳的孩子,頓時奇特了好久。厥後一問,才曉得那孩子是重家家主的次子重澈,是她姑母霖榮郡主的義子——重家的棄子重澈。
“阿姐,你在想甚麼?”抱著月杖彎下腰,容明轅憂心忡忡地看著她,“神采彷彿並不好,但是受了風寒?”
“皇子要再這般吃下去,晚膳約莫是不需求用了。”何姑姑搖點頭,讓人將盤中的淮南橘十足撤下,隻剩了些龍眼和青棗。
各自放了兩個茶杯到容洛和容明轅的麵前,何姑姑先提起青釉茶壺給容洛斟了一翁暗香的碧螺春,再提起白瓷茶壺為容明轅放了一杯牛乳茶。
拿出兩根月杖各自遞到他們手裡,何姑姑道:“月杖是重侍郎選的金絲木,交由重至公子親手劈鑿雕鏤。杖身觸之溫和,緊握不會磨手,擊球時亦不輕易為重力所拖累而衝脫手中,是極好的月杖。”
說不清是因為這一句“棄子”所引發了本身的共鳴,還是因為不滿那些世族公子對他的欺辱,抑或是出於霖榮郡主的麵子,她還是讓人救了他。
牛乳入口,芳醇在舌尖化開,容明轅抬開端,回味好久,又飲一口。
容明轅眼巴巴地看著侍女帶走橘子,有些怨氣的瞪了何姑姑一眼,對容洛撒嬌:“阿姐,你宮裡的掌事姑姑都像何掌事一樣峻厲麼?”
容洛瞭然的點頭,看著容明轅回身,將杯子送到燕南的麵前,道:“你嚐嚐。”
聽他承諾,容洛輕淺地勾唇。擺了擺手讓何姑姑去安排,眼中有甚麼掠過,轉眼即逝。
前些日子容笙所提及的侍郎吳海蓬,便是通過這一種路子當官的人之一。
容明轅點頭:“倒不是。隻是南疆的牛乳不及長安適口。我嫌棄它腥味重,故此大多喝的是羊乳。”
那日她到重家與重錦昌議事,讓奶孃和奴婢帶著她旅遊重家。她也是以見到了正在被重家孩子欺侮吵架的重澈。
“你想得全麵,本宮怎會怪你。”提起重家人。容洛不由晃了下神,“石榴石的球丸,是前些年重澈送來的那枚麼?”
那是個啞忍得髮指的孩子。一頭烏髮散落腦後,衣衫皺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卻還能在上藥時一聲不吭。彷彿這統統都不是來臨在他身上,而是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