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頁/共4頁]

薛元探頭瞧了瞧，就見薑佑身上非常狼狽，手裡還持著不知從那裡得的寶劍，手指因為用力過分而泛白，非論鎮國公說甚麼，她都隻是顫顫地今後退。

香印冇想到她俄然問起這個，怔了下才道：“掌印手頭的事兒也多，現在人在東廠呢。”

薑佑前幾日都在孝宗跟前服侍，太醫怕她過了病氣，便開了好幾副補藥方劑。

三天前薛元一出來，薑佑就立即衝了出來，這時候孝宗已經完整暈迷了疇昔，太醫們使出渾身解數也有力迴天，正能眼睜睜地看著孝宗俄然七竅流血，嘴裡含含混糊地說了個‘寧’字，然後就這麼崩了。

停靈的正泰殿裡揚著招魂幡，羊油的蠟燭明晃晃地燃著，讓飄零的幡影投射進幽深的殿堂，全部宮殿亮如白天，卻冇有涓滴生機兒，兩側的寺人宮娥們寂靜侍立著，隻能聞聲妃嬪們低低地哭音兒，不知是真為孝宗的不對哀思，還是哭本身未卜的前路。

他走了幾步，俄然有個女官打扮的人托著藥罐子直直從偏殿走了出來，他側身避過，就見那女官抬起臉，對著他極輕地點了點頭。

這幾日薛元正忙著鞠問刺客，這刺客也是硬氣，硬生拖了這麼多天賦招認了寧王是主謀，他坐在書桌後深思，成北謹慎添了壺茶，低聲問道：“督主，寧王那邊...”

他死前說出來的既像‘凝’又像是‘盈’，也冇人猜出個以是然來。午門鳴鐘鼓，天子大行，薑佑身為太子，凡事兒都得忙在最前頭，再加上她和孝宗豪情深厚，已經好幾日冇好好歇息用膳了。

那女官抿了抿唇，隨即恭敬地低頭道：“奴婢省的了，王爺恕罪。”

他正要叮嚀，就見有人倉促跑進東廠傳話，說薑佑那邊出了事兒，他頓了下，立在原地沉吟道：“你說殿下出事兒了？今兒晌午見還好好的，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兒？”

寧王也立在殿外，滿麵焦心腸道：“這...太子邇來憂思過分，怕是瘋了！”

薛元擺了擺手：“國公莫急，咱家也纔剛到，如何能曉得太子如何了？”

淑貴妃掖了掖眼淚，按了按額頭上勒著的素白抹額：“我身子不頂用，這幾日勞煩殿下了。”她又仰了抬頭，蹙眉痛苦道：“皇上大行，我這心跟刀剜了普通，日日夜夜地睡不好，頭風犯得更加嚴峻了，隻怕徹夜也守不成...”

薑佑俄然感覺有些口乾，內心砰砰直跳，忙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水，就聽‘噹啷’一聲，白瓷的茶壺在地上滾了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