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頁/共4頁]
薑佑冷著臉道:“皇叔身為王爺,如何儘像那些碎嘴婦人普通,喜好聽人街頭巷尾的無稽之談,還對著彆人津津樂道,身為皇親,言行怎可這般無狀?!”
便是做夢都想著的動機,他也不敢就這麼說出來,隻得一撩袍袂跪下,連連叩首道:“您纔是順承天命的太子,臣豈敢動這份心機?!”
寧王冇想到她直接問出來了,反而有些不曉得如何答覆,總不能直接說他想廢太子本身即位吧?他頓了下才緩緩道:“這乃是齊朝國運昌隆的吉祥之兆,殿下該當歡樂纔是。”
他嗤了聲:“磨人精。”
他惦記皇位惦記了一輩子了,如何甘心這麼白手而回?但薑佑畢竟占著正統的名頭,一旦繼位,就再難以撼動了,當時候要趕他殺他都是名正言順。
最是無情帝王家,她本日如果敗了,丟的可不止是皇位,而是身家性命,寧王是毫不成能留著這麼個能威脅到他的嫡出的太子在大家間的。
薑佑一挑眉:“殿下?”
寧王深吸一口氣:“陛下!”
他低低叩首:“臣不敢,臣請殿下即位!”他話一出口,以鎮國公為首的世人立即跪下:“請殿下即位!”
薑佑神采白了幾分,背後排泄一層密密的盜汗,麻布的孝服在身上磨的有些鋒利的疼和癢,發冠束不住的頭髮飄下來幾縷,卻轉眼被盜汗打濕了。
薑佑憤激地看了他一眼,沉著臉冇有接話,他掩嘴悄悄咳了聲,又感喟道:“不過皇兄沉屙多年,身子孱羸,俄然得了個明珠,也難怪底下人起狐疑。”
寧王現在真是恨殺人的心都有了,現在文武百官的眼睛都在這看著呢,她想死是絕對死不了的,若他真的敢應了,那就是背上了‘弑君’的罪名,便是薑佑冇死,他辛苦積累多年的名譽也毀於一旦,成了一個叔奪侄業的小人。
鎮國公和幾位太傅這些日子籌辦的寶印和金冊終究派上了用處,尚寶監的人托著遺詔和二十四禦寶排成一排跪在她身前。
薛元理了理頷下的組纓:“早就推測的事兒,寧王不拿出身說事兒才奇怪。”他歎道:“她辦事到底還是不老成,不過能逼寧王早早地用出這個殺手鐧,也算不錯了。”他抬步出了院子,天青色的大氅帶起了幾瓣梨花,半空中劃出一個渺渺的弧度:“總歸是一個道兒上的,不拉拔一下也不好,把前些日子備下的人手都帶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