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共4頁]

李向忠冇想到皇上和稀泥和的好，她這個做女兒的也不逞多讓，倒真不愧是父女倆，他氣得直梗脖子，還要在發問，太子詹事府的人已顛末來敲起了玉磬，宣佈到了放學的時候。

這時候殿門裡又傳來另一道聲音，不卑不亢隧道：“娘娘汲引了，奴婢天然是擔待不起的，奴婢也曉得娘娘對太子的心機，不過端方就是端方，當初皇後孃娘在時便叮嚀過，太子的飲食必須很多減輕視，一飲一啄必有效銀針查驗，再有人試吃，這纔敢讓太子來用。”

李向忠捋了捋一把長鬍子，不置可否地問道：“這話出自那裡？”

薛元無聲地笑了笑，他要的可不止一個謝字，情麵這東西，用的時候好使，隻怕還起來的時候也費事。

莊妃的聲音溫溫輕柔，彷彿是扣問的語氣，卻難掩此中的歹意。

薑佑怕他向皇上告狀，忙回過神肅容道：“這句話的意義是說，人要安於本身的事情本分，能讓底下人都闡揚本身的特長，君主便能有為而治了。”

莊妃笑了聲：“這都多少年前的端方了，你不必抬這個來壓我，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莫非太子渴了餓了，還死抓著這條端方不放，不給她吃食不成？”

薛元無聲地一笑，這倒是個新奇事兒，有人罵他奸佞賊子，也有人讚他予智予雄，說他是好人倒還是頭一遭。

他見薑佑點頭，俄然話鋒一轉：“老臣覺得，東廠動輒伸手其他官員要辦的差事，乾預朝政，為所欲為，此中尤以薛元為首惡，您感覺是否該施以科罰呢？”

薑佑見狀縮了縮脖子，輕手重腳地坐了下去，她內心還惦記取下午的假，便時不時探頭望一望窗外，眼巴巴地盼著薛元過來，李成忠見她時不時探頭向外望，不悅地咳了聲，揚聲道：“殿下！”他一指手裡的書籍子：“您來給我解釋一下‘使雞司夜,令狸執鼠,皆用其能,上乃無事’這句話是甚麼意義？”

薛元冇細瞧，隻是佯作當真地看了看：“瞧不大出來。”

東宮就在不遠處兒，兩人順道，便並肩走了一段兒，老遠地就見了殿門，她正要跟薛元告彆，俄然就聞聲宮裡一陣鼓譟，先是稍顯老成的女人聲音傳來：“印姑姑，你在宮裡也呆了很多年了，按說做事兒也應當有些方寸，本宮親手做的吃食，趁熱給太子送來了，你非要先驗毒，莫非本宮還會害了太子不成，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萬一放涼了誰來擔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