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頁/共4頁]

薑佑噎了下，理直氣壯隧道：“子曰‘食色性也’，賢人對著美人都能多吃兩碗飯呢，更何況我了。”標緻的人她見過很多，不過標緻又這般班行秀出的也就麵前這一個了。

薑佑脫口道：“都有。”說完就恨不得咬掉本身舌頭。

薛元似笑非笑地正要開口，就見個小黃門端著一籠螃蟹小餃兒並幾道平淡小菜恭敬地在內裡立著，薛元叫他出去，薑佑揉了揉發脹的眼皮，眼饞道：“掌印冇用早膳？我也冇用呢...”

薑佑點點頭，瞧那一溜珠子光彩光潤，顆顆飽滿渾圓，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點頭讚道：“好物件，亮光！”

薑佑擺了擺手道：“君子不奪人之美，我是瞧著你這串和本來迦葉禪師的有點像，以是纔多看了幾眼。”她說著又沮喪道：“實在我感覺那些經文禪理挺成心機的，可父皇不準我多學。掌印信佛嗎？”

薛元麵色悄悄的：“許美人有事，自有六局四司的女官來措置，叫咱家做甚麼？”

連您都用上了，薛元一哂，低頭看她托著杯盞的手，竟比內裡微微閒逛的牛乳還白膩幾分，他一晃神，一手撐著下巴，故作了思考：“那臣不是成了從犯...”他轉了臉：“您那裡有甚麼話本子？西廂記還是長生殿？”

薛元垂眸，神采淡淡的：“臣深證不怕影子斜，旁的人說甚麼臣管不著。”他轉眼看了看天氣：“事兒既然辦完了，我們這就歸去覆命吧。”

她走進寬廣的廳堂，廳堂上供奉著一溜兒廠督的畫像，她眯眼兒細心比了比，又轉頭看了眼薛元：“我還覺得掌印都要挑模樣周正的呢，本來薛掌印是慣例啊。”

薑佑順手抽出一本，見竟是本《六韜三略》，有些無趣地撇撇嘴：“乾嗎不淘些風趣兒的話本彆史看呢？前次東嵐送了我本《西遊釋厄傳》的繡像本子，上麵還畫著人物插畫，可都雅了。”

薛元道：“東廠的東西，冇一個是臣本身的，不過臣在這兒辦公倒是真的。”

薛元睫毛動了下：“已經聽您提第二回了，您很在乎臣的臉嗎？”

薑佑盥了手，夾了塊蟹黃包子蘸醋吃了，薛元抬手幫她佈菜，抬袖時暴露鐵鏽紅的流蘇和密密的迦南珠串，帶著淡香，細細地纏在手腕上，她抬眼看了看：“這珠子品相倒好，不過是帶在脖子上的，掌印如何纏到手上了？”

薑佑前麵的案幾上累疊了厚厚的卷宗，頭底下枕著一個，懷裡還抱著一個，人靠在暖床上小憩，他看了看，桌上的筆墨動冇動不曉得，倒是藤蘿餅少了一大半，她嘴上還沾著些餅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