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芳草青青正垂楊(2)[第2頁/共4頁]

“是啊，你為甚麼要當殺手呢？”楊舜羽的神采當真是萬分可惜的模樣。

看著楊舜羽不依不饒的架式，青青隻好不情不肯地回想道：“我還很小的時候，該當也是有個幸運完竣的家的。我爹去給鎮上的大戶當幫工，我娘就在家裡做針線活，照看我。厥後大戶來家裡收租子，看到我娘長得很標緻，便起了壞心眼兒。他趁著我爹在他們家做工的時候，把他害死了。我娘告到衙門去，冇想到那縣官收了大戶的銀子，和他通同一氣，倒置吵嘴，不但判我爹關鍵大戶得逞，還將我娘判給大戶做填房。”

楊舜羽沉默了好久，眼神中有對她的憐憫，也有對那些為非作歹之人的悔恨，但更多的倒是猜疑不解：“那青青，你為何獨獨對我部下包涵？”

【第二節】

“你醒了？”楊舜羽看到她坐了起來，放動手中的筆紙，提步向她走來：“冇事吧？”

她擁著棉被，那被子本來該當是紅色的，不知是被水洗過多少遍，已經褪成了淺紅，卻還是潔淨，有好聞的皂莢香味。她看著他伏案用心致誌地寫著奏章，筆走龍蛇，揮斥方遒，那沉穩側臉在火油燈下竟平增了一抹帥氣的味道，和刀尖下阿誰唯唯諾諾的墨客判若兩人。

那火油燈固然薄弱，卻仍舊在深夜裡固執地發光發熱，她俄然間彷彿也能感遭到那一抹微小的暖和。

熱騰騰的包子披髮著令人垂涎的香氣，她纔想起來本身已經好久都冇有吃東西了，肚子咕嚕嚕地叫著。

她嗆得臉頰通紅，一口氣都提不上來。方纔的咳嗽牽動了滿身的傷口，痛的她齜牙咧嘴，神采猙獰。

情勢所迫他也是甚麼都顧不得了，伸手扯上了她的衣衿，那手抖的和篩糠似的。好不輕易鼓足勇氣那麼悄悄一拉，他也猛地抹開了臉去。而後才又顫巍巍地將眼睛眯成一條小縫，將那止血藥粉悉數撒在了她胸前的一大片傷口之上。

哪推測她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地張嘴就咬了下去，那一嘴用了十成十的力，楊舜羽毫無出息地慘叫出聲，感覺本身的胳膊彷彿都折在她的嘴裡了，一股血腥味劈麵而來。

她殺過很多人，非富即貴，因為他們纔有被殺的代價。那些人裡不乏所謂的清官，死在她刀下之前，還冒死地和她提著酬謝，從各個角落裡取出各種百般的珍寶。她所做的，就是冷哼一聲，將刀送進他們的胸膛，然後將財寶十足擄走。不義之財，取了便也是取了。起先她尚且躊躇，隨後也垂垂冷了心，現在已幾近麻痹。她早已不記得本身殺過多少人了，隻曉得他們無一例外不是甚麼好人，死不足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