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青史一筆載浮沉(7)[第1頁/共4頁]
慕容凝苦澀地笑了。說了這很多,繞了一大圈,終究還是回到了原點。如果要講前提,直接說出來便是,又為何非要說出那些話來,徒增人傷感?說到底,他還是放棄了她,挑選諒解白月衣了吧。畢竟,在他看來,是本身先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愛情,冇有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孩子啊。她將統統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卻恰好算漏了一個他。她冇想到他會不顧統統地為她跳下,冇想到本身會護不住肚子裡的孩子,冇想到固然他一次次地被竄改了影象,但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愛上了本身。這統統,委實都是本身的錯。他能夠質疑統統,指責統統,卻不該思疑她已經移情彆戀啊。
“求宮主看在與我伉儷一場的份上,饒過月衣和孩子一命。”
“你為何擋住我的來路?”她的聲音仍舊是那樣的平淡,飄飄零蕩地,彷彿著不了岸的一尾空船。
一向杵著如同個木樁的、一絲神采也無的姬無夜竟就如許毫無征象地噗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空中上。
那一跪,跪的姬無夜膝甲欲碎,跪的慕容凝心臆震痛。
他低著頭,感受著慕容凝的沉默,心中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白月衣,到此為止了。”慕容凝微微眯起了鳳眸,寒光一閃,晃過了世人的眼:“你欠我的這一筆賬,現在是該還的時候了。”
終究,姬無夜還是突破了這冗長的沉寂:“慕楚將這期間的事大略地同我說了一說,我也約莫曉得了是月衣使了些手腕,這件事,我並不是信她。”
“厥後,他們都說你死了。我也覺得你真的死了。在晚晴居的門外,我又一次見到了你真正傾慕的人。百裡長卿對我說,孩子冇了。我渾渾噩噩地想,你都冇了,孩子天然也冇了,甚麼都冇了,又何必他再說呢。直到方纔,我在長樂宮的殿前,才明白了他真正的意義。慕容凝,世人皆傳你手腕通天,不擇手腕。我與你做了這些日伉儷,總感覺你並不似傳聞中所說的那樣。隻是我卻千萬冇想到你為了引蛇出洞,竟不吝將本身都算計了出來,這一場假死,真是瞞過了統統的人。”
倘若他肯抬開端,便會看到她哽嚥到冇法言語的模樣。
可他卻在現在跪在了她的麵前,明顯白白地直抒著情意:“月衣罪無可恕,無人能救,除了宮主。”
“月衣說她並冇有推你,是你本身跳下了風臨樓。慕容凝,你不想生下我的孩子,我不能說甚麼。可你非要如此趕儘撲滅,竟也不答應我有孩子麼?”姬無夜約莫也是對她心冷心怨,一番話說出來非常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