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青史一筆載浮沉(7)[第3頁/共4頁]

那一跪，跪的姬無夜膝甲欲碎，跪的慕容凝心臆震痛。

至於我會如何，你如何看我，無夜，在生與死麪前，這些都已經不首要了。

“固然影象已經渾沌，但感受卻不會哄人。當慕楚說我曾深愛於你之時，我心中確切信賴的。那一刻，我很恨本身為何要失憶，巴不得不管如何也要想起與你曾經的點點滴滴。但是，現在我卻又好笑地，光榮本身甚麼也想不起。”

“你若真是另有一絲一毫地在乎我，又怎會忍心看著我為你的斷念酸至此？又怎會拿著我們孩子的性命前去冒險？又怎會任我聽信月衣的調撥？慕容凝，這麼多年來，怕是一向都是我一廂甘心罷了吧？”

姬無夜沉悶地低著頭，從他方纔跟在她的身後，便冇有昂首看過她的臉，一次也冇有。少年將軍領著同他一樣沉默如水的軍隊，冷靜地節製了全部皇城。隻是他的心中究竟是波瀾澎湃還是池水不波，始終無人曉得。

“慕容凝，彆覺得你贏了！我和你冇完！”被姬無夜帶走的時候，白月衣的嚎叫還在耳邊久久迴盪。

在與他的對決裡，她從冇贏過啊。

“你說甚麼？走了也好？”慕容凝猛地顫抖一下，嗓音再也冇法保持安靜：“好一個走了也好，好一幅輕描淡寫！而她的孩子，卻值得你這般以死相護。嗬嗬，姬無夜……你果然好狠的心！”

慕容凝走向榻邊，她還要喚醒一無所知的昭和帝。目光偶爾掃到了側手邊的銅鏡，她茫然地看了出來，隻感覺鏡中倒映的阿誰蕉萃女人的眸子裡，盛滿了弘大到將近溢位來的哀痛。

“將軍可真是識時務。”慕容凝挑眉一笑，緩緩地蹲了下來，俯身在白月衣的耳畔輕語：“我會將你的孩子好好扶養長大，讓他一輩子都記恨一個叫白月衣的女人。”

實在現在這般，是再好不過的了。如許，他就會當她隻是一場情劫，在今後冇有她的光陰裡，漸漸地忘了她，好好地活下去。

“那孩子走了也好，也好過來塵凡間受一世的苦。”姬無夜的語氣涼涼的，彷彿凝著無邊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