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上官家根本不是大人的目的[第2頁/共4頁]

……今上……

杜延年驀地一驚，倒是明白，霍光如許一再逞強，又步步相逼……是真的不籌算對上官家一黨……再留半點情麵了！

劉旦好星曆、數術、倡優、射獵之事，算得上才調橫溢、有勇有謀；劉胥倒是好倡樂逸遊，不過，他力扛鼎，更熱中於白手搏熊彘等猛獸，給人印象就是一個莽夫！

——既然如此……大師是不是都把廣陵王……給忽視了……

……他們四位輔政大臣……

王忽那事出來時，正趕上金日磾的葬事，霍光是措手不及，除了峻厲壓下，便冇有更好的體例，畢竟，當時流言滿天飛，阿誰“少帝非先帝子”的流言實在是更讓他頭痛不已。

杜延年冇有答覆霍光的扣問，而很謹慎地對霍光進言：“大將軍，王侍中當日質疑是將軍拿出的先帝遺詔……此事非同小可……將軍是想查實……還是……心憐右將軍？”

——“少帝非先帝子”這類流言，牽涉宮廷隱蔽，關中人不免獵奇，並主動添油加醋地議論。

“大將軍……不讓曾孫躲避嗎？”

——昌邑哀王已薨，當時的昌邑王不過是方纔嗣王，又已是旁係小宗了，那裡會動如許的心機？

……還是那般慎重地一再誇大……

——之前的遺詔呢？比如說讓劉病已屬籍宗正，由掖庭養視的遺詔……

霍光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稚叔……讓我謹慎廣陵王……”

——對王莽一再誇大的言辭並不滿是安撫，大部分也是霍光的實話。

……更是……多麼悲慘……

——機會不對啊！

霍光聽懂了杜延年的意義，不由就感覺哭笑不得，趕緊擺手，表示他不必再說：“我不是替王忽擺脫。”

霍光感喟：“如何著也要看右將軍那邊的環境……總不會擔擱他的大事的……”

——朝廷越是優容，燕王越會多想，反而不輕易真的發難！

杜延年冇有獲得想要的答案，沉吟了一會兒，又道：“疫症何時能停歇？”

凡是有些見地的，都曉得這事不靠譜！

是以，王忽這件事，從一開端，霍光就冇有往燕王以外的人身上想。

——乃至孝武天子臨終前所頒的那幾份聖旨呢？

杜延年心中格登一下，麵上卻不敢顯出來，隻是稍稍低頭，一派恭敬謹慎地對霍光道：“大將軍方纔問右將軍之子的那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