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厭嫌、退路[第2頁/共4頁]

――真的是幸運。

“長主？”丁外人不解。

――以是……也怪不得他啊……

鄂邑長公主不由就心軟了，也就緩了神采，見他低眉紮眼地悶不吭聲，她便語氣和順地開口問道：“丁君感覺……燕王……大事可期？”

捲菸飄散，深吸幾口氣，便感覺嗆得喘不過氣來，眼睛也難受得很，不時就墮淚。

――或許……丁外人……另有效……

歸根結底，立嗣不過三條――立嫡、立長、立貴。

鄂邑長公主頓時凜然。

這些年，在長安，他彆的冇有學會，這類彎彎繞繞的言語表示倒是學了十成十。

――再進一步……就是擁立之功啊……

這話說得極是熨貼，鄂邑長公主臉上終究顯出幾分笑意。

鄂邑長公主盯著空無一字的劄冊，底子冇有多看丁外人一眼，半晌才道：“壽西長、孫縱之他們給你送了多少禮？”說話時，鄂邑長公主的語氣、神采都淡淡的，完整聽不出好惡。

丁外人一怔，回過神，倒是神采穩定，陪著笑道：“不過是些金珠寶石，臣想著，長主常戴的幾套華勝簪鈿都是舊物了，該換換纔好，就收下了。長主如果感覺不當，臣當即就退了。也不是甚麼好東西，還要讓尚方、禦府的工匠再操心才氣拿脫手呢！”

丁外人倒是冇想到會問這個，但是，眸子一轉，他就想到了主張：“長主也不必寫甚麼過分的話，就說說京中的局勢，再加幾句君的擔憂就是了。”

丁外民氣中一凜，倒是不敢稍有躊躇，放動手，深深地伏首在地，以再誠心不過的語氣對鄂邑長公主道：“長主，並非臣擅興大逆之念，請長主三思。如有勤王之功，燕王乃先帝宗子，便是大王忠貞不二，燕國諸臣焉能不冀大功？”

但是，史家筆下，隻記得，這位周平王，東遷避寇而存周祀，何曾記得彆的？

――若不是這些啟事，燕王也不會在太子身後……當仁不讓！

……論嫡？征和二年以後，統統皇子都不必希冀了！

“諾！”丁外人大聲應得，臉上倒是一派委曲，起成分開時，更是一步三轉頭，惹得鄂邑長公主止不住地笑，同時還要擺出嫌厭的模樣，催促他分開。

鄂邑長公主的確是感覺丁外人越來越多事了……

蕙草的香味是很淡的，彆的幾種藥草的香味也都不重，是以，撲滅後，滿盈出來的味道，與其說是香氛，不如說是煙氣……

這一番行動看在鄂邑長公主的眼裡就是另一番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