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父與子[第2頁/共4頁]
――霍光最重名正言順……如何能夠撇開上官桀,擅權行事?
――隻是……真的怕了……寧肯穩妥一些……不去博阿誰更大的機遇……
上官桀本來另有些絕望,感覺兒子還是思慮不周,這會兒,聽到上官安這般扣問,倒是高興極了。
傳舍、驛置、郵亭都是朝廷所置,官吏之家用起來是極便利的。
隨便哪一樣,都充足上官安自大的了。
不過,上官安還是不明白,父親為何要找上鄂邑長公主。
想到孫縱之偶爾暴露的話鋒,上官安更感覺燕王不敷懼了。
上官桀方纔是一套一套的標緻話,哄得鄂邑長公主終究在信檢上用了印。
――真當燕王是天命所歸,一句大廢話的流言出來,漢室群臣便該舍少主,擁立燕王嗎?
――論自大,上官安可不比旁人少半分。
――這個來由還不敷嗎?
上官桀執起麵前所置的信檢,悄悄摩挲已經乾硬的封泥,倒是非常的愉悅:“這但是好東西。”
――這麼好的機遇……霍光如果打動一次……
因為不明白父親的設法,上官安一改常態,美滿是一言不發。
想到這兒,上官安俄然又想到一件事:“阿翁,以往燕王與長公主之間,手劄來往是如何通報的?”
聽著父親一本端莊地說出如許的話,上官安實在感覺汗顏。
“……阿翁……”躊躇一下,上官安還是三步外留步,輕聲呼喊父親,恐怕驚擾到父親。
――他如何就一時打動,竟與上官安一起分開長安了……
――印者,信也。
上官桀與燕王不熟諳。
――當時……他也年青……意氣風發……無所害怕……
上官安曉得父親是在擔憂甚麼,是以,更加不敢言語。
聽到上官桀如許說了,上官安一臉赧然地謝過父親,便倉促出去,派人送信。
上官桀半晌無語,最後還是悄悄點頭:“安兒……你長大了……為父……老了……”
上官安低頭沉默,半晌才道:“阿翁……我倒是但願……大將軍……能不謹慎一次……”
“我現在就是擔憂……”上官桀說著又停了下來,緊緊抿起雙唇,半晌冇有言語。
――印者,在朝所持信也。
見父親拿定了主張,上官安固然另有些不明白,卻還是老誠懇實地跟著去了鄂邑長公主現在所居的傳舍。
“……長安……”上官桀感喟著答道,“……真不曉得甚麼能入城啊……”
上官安雙手接過信,畢恭畢敬地答道:“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