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杜延年帶來的訊息[第2頁/共3頁]

“無妨！”霍光擺手，“杜家已經致禮，你那侄兒並冇有落下你。”隨即便轉回正題：“家老說你有急事，是雲陵，還是……”

杜延年從袖中取了兩卷竹簡，在案上並排展開，隨後轉了一個方向，讓霍光本身看。

——這個郭穰是誰的人？

杜延年點頭：“是將軍前次交代的事情。”

杜延年撫額：“長主擔憂將軍更看重皇曾孫？”不能說長公主的擔憂毫無事理，但是，留意於婚姻，未免……婦人之見啊！

“是的！”家丞不明白，這個家主信重的軍司空為何獨獨詰問這個題目。

“據那人說，八月初，內者令郭穰求見過趙婕妤。”杜延年隻能儘量客觀地描述本身詢問所得的答案，“那人很必定地說，郭穰與趙婕妤從無來往。”

“……不過，有一個內者說了一樁事情。”杜延年稍稍停頓了一下，並非躊躇，而是不安，“臣並冇有找到相印證的證言或是證據……”

“放心！”霍光擺擺手，“現在，在我這裡說的話，冇有一個字出得了這間屋。”說到最後，話中已帶了幾分狠厲。

鄂邑長公主的腦筋恰到好處——她很清楚，她的統統都來自今上，如果今上有失，她便還是阿誰一文不名的公主，固然她的確是皇女，但是，不是統統的皇女都能具有竇太主、平陽長公主那般的尊榮權威的。

“上官桀的經曆。”霍光淡然地說出他要說的話。

杜延年冇有對峙，笑了笑，將已經變得溫熱的湯水一口飲儘，隨即難堪隧道：“臣不知大將軍封侯，白手登門……”

書房內沉寂無聲，很久，杜延年才聽到竹簡相碰的輕響，昂首卻見霍光已經起家，兩卷竹簡被他拿在手中。

“大將軍！”

杜延年垂首不語。

霍光輕笑，並冇有否定杜延年的話：“獲得以後便會驚駭落空。”

他很清楚霍光為何如此反應——後元二年，望氣者言中都獄有天子氣，前去皇曾孫地點的郡邸獄宣頒詔令的便是內謁者令郭穰。

霍光蓋上爐蓋，還是站在溫爐前，微微勾起唇角：“長公主前日向金賞探聽我的女兒豐度如何……”

“內謁者令！”霍光神采立變，冷冷地介麵。

“幼公如何看？”霍光沉聲扣問。

杜延年這才放心，不過，還是抬高了聲音答覆：“鉤弋宮的宮人當日全部下了掖庭獄，前次將軍借起雲陵的機遇把人送疇昔，我細心詢問過了，不過，無人曉得詳情，想來趙婕妤當時還是與蘇文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