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君與臣[第2頁/共4頁]
――就是因為祖父,他才得了這些人的善待,又如何?
霍光一驚,抬眼看向張賀,卻見這位掖庭令眼都冇有抬,慢條斯裡地取了漆笈,同時道:“帶路的小黃門當是在建章宮侍使的。”
――那就是少年夢!
“我不是很喜好儒家,不過,《孟子》中有一句話,為君者都當銘記――‘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君者,奉社稷而守丘民矣。”霍光還是笑著,明顯是輕鬆的語氣,卻讓劉病已莫名地顫栗,竟是連“謹受教”如許簡樸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上前取漆笈時,張賀纔再次開口:“大將軍,臣過來時,正趕上禦史大夫。”
“諾。”張賀也不客氣,行了禮,便捧著漆笈分開了。
這幾日,霍光真的是要劉病已同食同寢,寸步不離,是以,對霍光的要求,劉病已並冇有任何定見,立即起家跟上。
霍光摸了摸他的頭,笑得非常愉悅,好一會兒才道:“曾孫感覺縣官為甚麼登冷風台?”
劉病已對這個題目糾結了好久,卻始終無解,直到少府遣人前來謁見大將軍,他纔算明白了一些。
霍光微微眯眼:“哦?”
霍光笑了笑,不答反問:“你方纔說,中宮病得很重?”
“清君側天然是大逆不道之舉。”
“曾孫,為臣不易,為君亦難。”霍光忍不住感喟。
他這點竄改天然被霍光看在眼中,讓霍光不由發笑:“曾孫,我是要做大漢忠臣的。”
張賀一愣,隨即便不再多言,低頭應諾。
“嗯?”霍光冇有昂首,卻也冇有惱――除了某些事情,他對劉病已都是相稱放縱的。
張賀畢竟是有閒事的,讓劉病已鬨了一會兒,便讓他坐下,隨即將漆笈捧到霍光麵前的漆幾上,垂手奏告:“這些是不是分遣三輔各地的掖庭承、相工等所上的奏書。”
――他總不能真的整天嚷嚷:“我不是祖父的孫兒!”
劉病已瞪大眼睛,聽霍光持續道:“然,為臣者,諫君亦是本份。”
張賀不是空身而來,而是帶了一笈的奏書,由令史捧著,跟在張賀身一起給霍光見了禮。
霍光嗤笑一聲,將奏書丟加漆笈以內,冷酷地答道:“隻如果良家子,既合法相,又願入宮,自當內之!”
禦史大夫寺在宮內,卻不在禁中,桑弘羊本人除非奉詔是不能入禁中的。霍光天然隻能親身出來相見。
“大人。”沉默了一會兒,劉病已俄然開口。
笑過以後,張賀纔對霍光道:“此事,少府已先遣人告長主,臣來此之前,也聽其有所言及,今晨,縣官攜皇後登冷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