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璽書[第2頁/共4頁]

“禦史大夫，尚書令請見。”

田千秋不由挑眉，剛要說甚麼，又想明白過來，搖了點頭，笑道：“此製的確是多年未見了。”

王大喜，心中驀地一鬆。

那名掾吏上前將璽書置於丞相麵前的卷足幾上，隨即道：“君侯，此詔之啟……”掾吏實在不曉得該如何描述纔好。

“奉璽書使者須乘馳傳。敢請大夫封以印章。”田千秋非常客氣。

尚書令出去，剛登堂，便聽到王嗟歎的聲音：“又有聖旨？”

田千秋笑了笑，倒是感覺這位禦史大夫比桑弘羊輕易相處。

“即便如此，大將軍亦不當署於‘下詔’之前。”掾吏剛強地反對。

——固然禦史丞是如許說的，但是，總歸要親眼看到，才氣讓他放心。

擬好聖旨，去符璽台用璽時，王心中是惴惴不安的。

正式的聖旨是——“天子陛下，大將軍下聖旨曰（注2）：‘長公主第卿（注3）與左將軍上官桀、桀子車騎將軍安、禦史大夫桑弘羊等，心抱恨望，與燕王通謀，置驛來往相約結，交通私書，同謀令長公主置酒，伏兵殺大將軍光，征立燕王為天子，大逆毋道，依律皆族。長公主伏辜自戕，應坐者仍論之。使天下明知臣子之道，毋複有邪僻背畔之意。’”

掾吏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君侯之意，此詔之啟無誤？”

——既然有大將軍，便必定是元封五年之前的聖旨。

“誡敕？”王一愣，“敕何人？”

半晌以後，王俄然問道：“足下已在禦史大夫寺多年，仆初來，當有所就教。”

禦史丞也是一愣，儘力思考了好久，纔有了一點頭絮：“臣愚，所言一定無誤，模糊記得，先帝時有此製之詔。”

與掾吏抱有一樣設法的禦史大夫卻冇有如許的良師為之解惑。

——比以下聖旨這類事，禦史大夫親往與否並無定規，但是，王仍然親身來了。

剛問出來，王便反應過來：“燕王？”

“如何？”田千秋不解地詰問。

但是，王等了一會兒，舊詔還冇有等來，卻等了一聲通報：

田千秋點頭，隨即卻忍不住感喟：“本覺得大將軍不會如此……”

“然也！”尚書令點頭，隨即將本技藝中一向捧著尺一簡奉予禦史大夫。

給丞相下聖旨天然需求王親往。

“君侯行事甚詳。”王由衷地讚了一句。

下璽書於丞相，不疇昔一趟丞相府的事情，丞相再下璽書於中二千石、二千石也不算費事，下郡太守、諸侯相則是要遣使至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