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列侯之賞？！[第2頁/共5頁]

耐，指剃去犯人的須鬢，不過，耐罪卻不但僅是如此。

霍光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王平道：“此獄乃廷尉與宗正雜案，君既難決，當與宗正共議。若仍難決，君等當言於君侯。”

馮子都皺緊眉頭，卻畢竟冇有多說甚麼，照實地將霍光要他轉述的話說了出來：“吾君令臣轉告君，曾孫將出掖庭。”

――要求複審，如果所說不符究竟，就要比本來所定的罪刑再加一等。

杜延年微微挑眉，固然極力壓抑，仍然掩不住眼中的憂色。半晌以後，杜延年乾脆放開了，對尚書令拱手作揖，笑道：“尚書令有佳訊予我？”

王平一愣，倒是冇法辯駁，隻能應下，隨即便不得不在霍光的笑容下請退分開。

“大將軍長樂未央。”尚書令給霍光見禮，隨即便坐到一邊的漆幾前，執筆醮墨，一派恭謹地等霍光發話。

――列侯之賞？！

“看來，子都此來，身負重擔。”衛登笑著言道。

霍光曾任諸曹，對尚書事並不陌生，不過，此時，他也懶得一字一句地考慮，思忖半晌，便乾脆地對尚書令道：“陛下已允賞功之事。爾去丞相府，問明君侯，當日誘上官安入府與來宮中的屬吏都是何人。此二人，及杜延年，皆為列侯。”

若不是王平在這兒等了好久，霍光必定是先見尚書令的。

霍光挑眉，看了王平一會兒，才頜首表示他直言。

“君且去。”衛登擺手，“如果子孟允了……便儘早來吧……我也不知，我還能撐多久……”

“吾賀諫大夫。”尚書令留步，笑著恭賀杜延年。

衛登伸手虛扶了一下，卻冇有讓他分開，而是輕聲道：“汝代我請於子孟。”

王平不能不嚴峻。

話方出口，尚書令就悔怨了。

鞫之不直是何刑呢？

馮子都也笑了笑，但是，看著衛登臘黃的神采，他不由心驚，半晌才道：“三公子……臣請吾君拜太醫……”

霍光一愣，隨即皺眉道：“隻是此事？”

既然領了命，尚書令也不敢擔擱，交代了一番，便籌辦出宮去丞相府了。

衛登冇有驚奇，隻是稍稍皺了一下眉頭，沉吟子一會兒，方道：“曾孫由掖庭養視，非因罪冇入之宗室，出掖庭而居亦是，但是，現在曾孫尚幼，仆覺得還是待其束髮再遷出為好。”

衛登的語氣更加慎重了。

王平點頭，不等霍光開口便道：“桑遷呈書，請為其父氣鞫。”